周修文明显感受到来自她的质疑,得意地扬眉,从容地从裙子下面取出一块透明的纱布:“当然,这里还是要多谢潭师傅的彩蝶裙的灵感,我会在三夫人的白裙外面,做一层红色的薄纱裙。”
不愧是庆云城最具实力的敬氏成衣铺大师傅,周修文不仅仅是在裁剪上有一手,对于样式的领悟也不可小觑。
敬仁桥满意地点头。
“山儿,你觉得他们的作品怎样,敬氏应该选哪位师傅的衣裳?”
“爹,两套衣裳各具特色,潭师傅的鲜亮,周师傅的灵动,您来定夺吧。”
潭金线本来就无心争夺此次的胜出,再说周修文的设计的确更加独特。于是她主动站起来说道:“师傅,少爷,选周师傅的吧,金线甘拜下风。”
敬仁桥心情大好,哈哈大笑道:“真是太好了,看来我们敬氏的师傅不仅衣裳做得比其他店铺好,连师傅的心胸都比其他店铺的师傅宽广。好,好,好,有你们两位大师傅的团结,我就不信打不败彩蝶轩那帮污合之众。”
说完,把目光投向儿子:“山儿,年轻人的脑力永远是最好的,你要记住这点,不要像那个花凌知一样,接手杨记,也接手一帮固步自封的老顽固。”
从会客厅出来,潭金线见敬山独自一人向后园走去,紧追几步,跑到他身后。
“少爷”
“什么事,跑得这么急?”敬山回头道。
“少爷,我想请问你一件事情。”潭金线有点紧张。
“嗯,你说,什么事,这么严肃?”
“我想问你,新秀赛那天,你在小木楼上有没有看到是谁绊我一脚的?”
“看到了,怎样?”
“那,那……”潭金线想不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倒是愣了一下:“是谁,是故意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