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煜顿住脚步,回身面无表情地对祁樾说:“你再在网上胡乱散播你我关系的内容,你也注定孤老终生。”
祁樾不以为杵,笑道:“这样一来,我们两个孤独的人可以凑合,互相取暖。”他说完,还冲乔煜挤眼睛。
“你以为,我看得上你?”乔煜冷笑一声,一脸鄙弃,然后转身回房补觉去了。
祁樾放开aesar起身追上去,“喂喂喂,我很差劲吗?我这么帅,足以掰弯你……”
回应他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遭受冷遇的祁樾转身对aesar说:“aesar,你还是跟我离开好了,你每天跟着这个无情冷酷的男人在一起,也是可怜。”
乔煜是凌晨三点多才睡下的,他极少熬那么晚,一切都是因为祁樾时不时来打搅一下,严重影响了他工作的进度。
他再次被吵醒的时候是两个小时之后,十一点。
房门被祁樾拍得震天响,乔煜心头的火焰往上冒。
两天没跟祁樾打架,看来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豁然打开门,祁樾举起手中的塑料袋,邀功似的说:“你看我买了什么?”
“你跟我来。”乔煜越过他,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乔煜的房子一百五十平方米,三个房间,一间主卧一间客房,还有一间不是书房,而是健身房。健身房里有跑步机,组合肌肉训练器,沙包等等。
祁樾没有走进去,站在门口控诉:“我可没得罪你啊,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对面那位被你害得行动不便的伤患现在没人照顾了,你该履行你的责任了。”
听完他的话,乔煜皱起了眉头,对祁樾的郁气也消散了些。那天说这个月会负责夏彤的伙食,因为夏彤妈妈的到来,他不用管了,这十天时间,他也几乎忘了这事。
现在……
“她看起来好像已经痊愈了。”乔煜说道。
那天晚上在夏彤家做了一次饭,他发现做饭的确不是一件轻易上手的事情,还有就是,他觉得花一两个小时做饭实在是浪费时间。
所以第二天他亲自去附近的五星级酒店买了饭菜,只是没想到她的妈妈来了。
虽然那时被夏彤说成是送外卖的,但是过后想想,她有人照顾,他也省事。
可现在,她妈妈走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伤在你身上你不懂……”
乔煜沉默了,看着祁樾手上拿着的食材,说:“可以去酒店买回来给她吃。”
“外面的东西怎么能吃呢?多少地沟油鸡精味精甜味剂防腐剂亚硝酸盐,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祁樾说得顺溜。他早就想到乔煜会是这种反应,所以提前打好腹稿。
“外面的东西不能吃,那么你怎么每天都吃得那么欢?”
“我跟她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她有伤在身,她是弱小女子。”祁樾“据理力争”。
乔煜眸光微暗。
祁樾继续:“虽然你上次盐放多了,但是其它问题不大,这次咱就少放点盐,我相信你能行!”他举起拳头,给乔煜加油鼓劲。
乔煜将手抬到身前,十指相握,活动筋骨,发出“哒哒”声。
祁樾转身就跑。
笑话,他可不想明天起不来床。
乔煜在跑步机上跑了二十分钟就停下了。
走出房间,一眼就看见祁樾正蹲在厨房边唱歌边处理食材。
他嘴里哼着歌,aesar蹲坐在他身旁。
aesar发现乔煜出来,立刻就欢快地跑去鞋柜旁将他的拖鞋叼到他面前放下,然后又去叼另外一只。
乔煜看向祁樾,说:“你教的?”
祁樾得意地道:“当然。”
乔煜没说什么,走到厨房打开一个壁柜,拿出夏彤给的小鱼干。aesar看到小鱼干,立即丢下嘴里叼着的拖鞋狂奔而去,在精准地跳起来一口咬住乔煜手上的美味小鱼干。
乔煜:“……”
祁樾:“……哈哈哈哈,aesar,好样的!”
“你是不是该回你自己的家了?”乔煜低头看向蹲在地上笑得很开心的祁樾。
祁樾的笑容立即收起,然后起身走过去把他的拖鞋拎过来,动作轻柔地放在他脚边。“我想再陪你几天。”
他没给乔煜回应的机会,说了句:“你快做菜,我去跟对面小美女说午饭晚饭咱都包了。”然后他就快速开门出去了,连拖鞋都没换。
跟它一起出去的还有aesar。
夏彤将黎玉兰送上出租车之后就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书房拿出画具画画。
十天没摸画笔,她感觉自己的水平要直线下降了。
事实也差不多如此,她画得颇不顺手,两个小时下来,心里有些小郁闷。
后来,索性放下画笔,上网找了一些大触的绘画视频来看。
看着看着,她就想,对面就有一个技法高超的大触,要是能亲眼看他画画,他做梦都会笑醒的。
旋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一个重大错误,那就是,十天前自己摔伤乔煜说要赔偿的时候,她就不该说什么让伙食让他包了的话,吃饭什么的,多轻巧啊,看大神画画才有用啊!
现在改,还行吗?
纠结了许久,门铃响了起来。
她猜想或许是对面的大神,心里顿时有些兴奋。
门开了,虽然不是乔煜,不过先在祁樾这儿试探试探,看有没有可行性。
两人还没开口,aesar就熟门熟路地跑进夏彤家,去找球球玩了。很快,球球就从它隐蔽的窝里跳出来,发出生气的低鸣声。
“你家的猫挺可爱的。”祁樾夸赞道。
夏彤偏头看了一眼狰狞的球球,呵呵笑道:“你过奖了。”
“我觉得他有点像乔煜。”
夏彤:“……”所以您才会觉得它可爱吗?所以这是爱屋及乌吗?
还有,是在秀恩爱吗?
幸好这时他转移了话题,说:“乔煜在给你做饭,他说过会负责,就会负责到底。”他给了夏彤一个“你放心”的表情。
夏彤喜欢这个话题。
“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祁樾扬了扬眉,“什么?”
“能换一个补偿方式吗?”夏彤弱弱地道。
祁樾满含深意地看她,在揣度她的目的,过了一会,“你先说说什么方式。”
“就是……那个,我想让他指点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