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长了一些,人也瘦了不少。
“移植手术很成功,这姑娘才休息了一个月就又开始照顾弟弟了。”
齐文毅带着顾惟省又走近了些。
虽然他并不是遇客舟的主刀医生,但他的那例手术的确堪称范本,医院里的大家都能说上一二:“他们应该也快出院了,那小子天天抱怨医院憋死他了,亏得他命大还有机会出去看看。”
两人正说着,便眼见穆义推门而入。
遇天涯见他来了,面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岁月静好,满目温柔。
他终究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齐文毅送他到机场,临走前还不断宽慰他,只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看着人两个也挺好,只能说你跟那姑娘没缘分。散了就散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不就失个恋么。”
那时他也的确想过,要不就这么算了。
但遇天涯这三个字却占尽了他生命中所有的身不由己。
他根本没办法放弃她。
后来季承业无意间透了些口风,他才知道她连怀哉都没有联系,却唯一在跟季承业谋划着什么。
“惟省,你就没觉得咱奶奶那事儿有些蹊跷么。还有天涯的婚检报告,我总不放心省立医院。”
季承业从首都出差回来,刚下飞机就拉着他去喝酒。
“我这次去,见着天涯了。还一起逛了两天。”
他笑嘻嘻地推了下顾惟省,眼底却没有一丝喜悦:“你说这丫头咋就这么死心眼儿呢,跟她逛个古玩市场,就给我大街上掉起眼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