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省那会儿经常打架,多数都是为着旁人对她出言不逊。哪怕没有当着面对她说,被他听见也绝对咽不下那口气。
后来她又猛着长了十厘米,走到哪里回头率都极高,季承业经常拒绝和她同框出现。
见惯了她的校服和卫衣牛仔裤,顾惟省第一次看到她穿礼服,是在加州理工那天的欢迎仪式上。
长发挽起,明眸皓齿,青瓷花色的旗袍侧边开衩正好在膝盖上方,端庄自然,依旧一步一惊艳。
遇天涯并不是那种美而不自知的人,相反,她很懂得扬长避短。
除了她满世界乱跑那几年为了轻便简单准备的恤卫衣牛仔裤之外,她的衣柜里塞满了各种高腰短裙和连身长裙,设计精致,也适合杂志社的工作。
但顾惟省每次见她在冬天还穿着短裙时都会觉得是在胡闹。
“那也不能跟上学时一样穿着厚重的打底裤去做erin演示吧,多邋遢呀。”
遇天涯整理好丝袜,踏进高跟鞋,张开双臂:“你抱我一下我就不冷了。”
他不搭理她,她就又踢了鞋跑进屋里,踮脚在他脸上死命地亲一下。
“你去机场接归朝,回见。”
归朝那时候在埃及和开罗博物馆有着合作项目,经常鹤市开罗两地跑,每次回来的时间诡异,也只有顾惟省腾得出空去接他。
算起来归朝和怀哉那会儿连八字都还没一撇,如今他和她分开了这么久,他们却已经在准备结婚了。
雪下得越发大,顾惟省行车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原本一直笃定,她当年和穆义一起离开是另有缘由,她有苦衷。
时至今日,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认输。
她没有苦衷,也没有缘由。
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嫉妒得发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