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不碍事。”
遇天涯的好心态似乎也影响了诊室里顶着严寒值夜班的大夫护士,等她正式开始吊水的时候,小护士还贡献了一个自己用的暖宝宝给她捂手。
打针挂水的效果很快,不过半瓶功夫,遇天涯便觉得自己恢复了不少元气。
她翻了翻手机,刷出了顾惟省的微信回复。
“去你家是想道谢,盛昂今天来找过我了。再也没什么别的要紧事,我先回了,晚安。”
“好。”
一个简单的“好”字她已经看了无数遍,明明想继续跟他说很多话,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所有的勇往直前在听见他那句“是你不要我“之后全部消失殆尽,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会在意她的离开。
和顾惟省正式在一起之前,遇天涯其实从来没想过他会喜欢自己。
自从她被遇老爷子接回家之后,她从小学五年级到初三都和顾惟省是同学,不仅是同学,还很巧合地一直坐前后桌。
高中顾惟省去了沪市国际高中念书,全力为出国做准备。而遇天涯依旧留在钢铁厂附高,并且自作主张去考了兰市那所985大学的自主招生。
兰市离敦煌很近,她想去陪伴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见过面的岳冉。
遇天涯生得出挑,一双杏眼笑意盈盈,遗传了她母亲标致的鹅蛋脸,和父亲挺拔的鼻梁,五官无论是分开还是组合在一起都值得称道。
又因着孤身一人风里雨里历练了这么多年,她的气质里油然而生出一丝旁的同龄姑娘都没有的坦荡洒脱,加之家境优越不为钱财所累,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知世故却不世故的单纯,只差没把“赤子之心”四个字写在脑门上。
她一入校便凭着这些完美资质加入了校广播台,从来都是院内校内大型晚会的钦定主持人。
大二那年她们学校和加州理工联合办学项目正式立项,她作为开幕式中方主持先是在本校迎接了加州理工代表团,之后才跟随诸多校领导前往美国。
在出发之前她专程联系了顾惟省,说是她刚好有一个周末,学校方面允许他们自由行。
结果他在他们到达那天就直接出现在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