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们揭穿了这一点后,古铭趁我们不备打伤了秦蛟逃跑了。”
君征说到“趁我们不备”的时候气压低了不少,他没想到应该早已心有防范的秦蛟还能被古铭一闷棍敲晕,这确实是他失算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时间就评估过古铭的战力,知道古铭不过是一个“有点蛮力的弱鸡”才放心留下秦蛟的,哪里想到秦蛟居然是个还不如古铭的弱鸡,都怪他在修呆久了,高估了凡人的正常水准。
刘警官没能理解君征的懊悔,以为他的低落是因为秦蛟受伤,礼节性的安慰他几句:“你也不用自责,古铭这种穷凶极恶的罪犯本来就难以提防。”然后就匆匆追问:“能让我和怀乡谈谈吗?毕竟他对古铭比较了解。”
君征果断摇头拒绝:“不行,怀乡的性格十分单纯,到现在我们都不敢让他知道古铭的事情,他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会崩溃。”
刘警官还欲劝说,君征直接堵住了他的话:“你们不能和怀乡谈这件事,但是我是主人格,对古铭的了解不逊于怀乡,我可以把我全部所知都告诉你们,你们没必要非要见怀乡。”
君征撑起主人格的架势已经十分熟练了。
君征这边竹筒倒豆子,把除了贺时杀过人之外的所有事交代的一清二楚。
另一边祁阳对君征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紧咬牙关半个字都不肯透露。
警方的询问一开始还十分紧迫,负责他口供的警官把毕生的审讯技巧都用上了,祁阳作为一个业内顶尖的心理医生应付的都有些吃力。
后来询问他的警察忽然放松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了他两个问题就轻易放走他了。
祁阳走出了警局的大门还在满头雾水,李三一案影响太大,警方的重视可以想见,他都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怎么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他了?
直到他出了警局,看见满脸不耐的靠在他的车上等着他这个司机的君征,才满脸宽面泪的悟了。
所以说他如临大敌的准备都白做了是吗?怪不得警方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他一个心理医生的口供,哪有人家当事人的陈述来的详尽。
祁阳犹豫再三,还是顶着君征似乎随时都能暴起杀人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询问:“君……君征,你跟警察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当然是实话实说啊,警方的力量比我们大得多,当然要和警方通力合作才有希望抓到古铭啊。”
祁阳的声音都有些抖了,也不知道是害怕君征吓得还是丢了饭碗气的:“你,你把他们雇我的目的也说了?”
君征觉得简直莫名其妙:“说这个干吗?警方都忙着找李三呢,谁有空关心你啊。”
虽然君征的态度有点可恶,但是保住了饭碗的祁阳还是忍不住快要喜极而泣了。
君征也懒得管祁阳想到了什么搞得表情那么扭曲,大爷一样的往车后座一靠,理所当然的指使祁阳:“秦蛟还没醒呢,不用去看他了,直接给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我得跟贺时商量一下怀乡的事。”
他们总不能一辈子不放怀乡出来,不管能不能找到古铭,怀乡早晚还是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阳会意,狗腿的直接把君征带去了他家。
祁阳宰了秦蛟和古铭不少,置办的住处独门独院,果然安静。
君征进门毫不客气的挑了最舒服的位置坐定,向祁阳点头示意,就换上了贺时。
贺时上一刻还在警方的压力下几乎崩溃,下一刻就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忧警方真的唤醒了怀乡,焦急的环顾四周,发现祁阳在侧,这才略放下心来。
祁阳了解贺时的担忧,连忙安抚:“怀乡没事,这是我家,君征已经和警方谈完了,他托我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告诉怀乡这件事。”
贺时对告诉怀乡抗拒极了,本能的摇头否认:“不,不能告诉怀乡这件事。”
“可是你总不能像对胡履之一样对怀乡,他总要出现吧,到时候古铭不在,你们报仇报到一半也没了后续,一次两次还能糊弄过去,时间久了怀乡终究还是要知道的。”
“那就能瞒多久瞒多久。”贺时态度坚决的抗议。
“怀乡虽然单纯,但是又不是傻,你能瞒得了多久,更何况古铭可还在外潜逃呢,万一他狗急跳墙对怀乡做些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怀乡,他对古铭可还毫无防备呢。”
祁阳给贺时做过这么久的心理咨询,句句直戳贺时的软肋。
贺时被祁阳说服,狠狠的闭上眼点点头表示同意:“好吧,这件事可以跟怀乡说,但是祁医生你要慢慢告诉怀乡,别吓着怀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