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一说,其华的脸又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萧然反而乐见其成,以唇封住她的口,床帘垂落,又是一室旖旎。
长寿宫内此时门窗紧闭,太后虽又疾在身,却只让凌佩服侍,小宫女看到凌佩姑姑出来了,连忙行礼,担忧道:“姑姑,太后的病严重吗?怎么如此多天了,亦不见好转?”
凌佩打断了她的话,“太后凤体有恙,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安心照顾便好,不必多言打探。”
小宫女虽好奇为何太后不让宫人靠近她的寝宫,但是被凌佩姑姑这样一警告,也知皇家之事不是自己能打探的。
只不过,小宫女回头望着这座宫殿,太后是真病还是假病呢?
凌佩守在门前,面上的皱纹也挡不住她的愁绪,她在担忧,担忧又如何,自己只能忠于她。
室内光线昏暗,温太后的手却在颤抖,这是延儿的贴身物件,他还好吗?皇陵的生活应该很苦吧,他怎么样了?
温太后看着变想起了,那个小小的人儿在自己的身旁撒娇,封为太子,长大娶妻,再后来,温太后满目悲伤,他的太子位被废,他的孩子被杀,他的妻子自杀,他孑然一身,落寞无比,只能在皇陵里苟且偷生。
悲伤过后,温太后把这封信随手丢到火盆了,眼中有恨毒,造成我延儿一生悲剧的人,还在享受着这荣华富贵,万人敬仰。
他怎么能活得这么好?这些都应该是我延儿,而不是这个孽畜的。
温太后推开窗外,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却依然让她感受不到温暖,她看着这宫殿的景,面容有笑,笑声却带着残忍,“你以延儿为条件,想让我助你上位,可你知不知道,这位本应该是延儿的。”
温太后回头,“凌佩。”
凌佩候在外面,听到这话,急急进去,恭敬道:“太后。”
温太后走到离她还有几步的距离停下了,拿出手上的东西给她看,凌佩看到这物件,皱眉问道:“太后,这是?”
“延儿的东西。”温太后说这话时,语气却平定下来,让人听不清,她是喜,还是悲?
凌佩听此,立马跪下了,“太后,你这是要”
温太后笑了,“呵呵要什么,哀家还能要什么?哀家唯愿延儿过得好。”
“太后”凌佩抬头,似乎不明白她的话。
温太后坐回榻上,喃喃自语道:“终究是身不由己。”
“太后”凌佩看她的神情,更担忧。
温太后也知自己失态了,叹了口气,“萧荣与顾绿芜他们母子俩怎么样了?”
温太后突然转变话题,凌佩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该问,只好答道:“天牢那边都是陛下的人,无法打探到消息。”
“这样呀,”温太后靠在榻上,想了想,“那便由着他,那两人杀与不杀,萧然虐待庶母与庶兄的罪名也逃不到,这名声也坏了。”
温太后说着,手渐渐握成拳,“慢慢来,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