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你还是赶快出来吧!你再不出来它就要把我吃了。”
这个贱贱的声音不是齐央吗?白肖睡眼朦胧的走了出去,此时狗子已经扑在齐央身上了,舌头正在狂舔呢?
“你是偷吃什么好东西了吧!”
“我没有偷吃啊!都是各家大户主动请我吃的。”
“他们凭什么请你吃饭啊!”
“新官上任,不得巴结巴结吗?”
白肖可是知道那些大户是什么德行,他这个县令上任也没看见有人巴结啊!白肖去了县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一晚上的时间,齐央把流民化整为零,安置在各家大户的门口,这些大户当然受不了了。
可又不能打,那县兵都在后面看着呢?只能找齐央,谁让他是县丞呢?他们到是也想找白肖,可是白肖住在城外啊!
流民虽然被分开,但没有闹事,白肖很满意,“齐央干的不错,你是怎么做到的?”
“流民也分好坏,如果都是男的还真不能放进来,但是他们拖家带口一看就知道是生活所迫,只要把他们的家人都分散开,他们就不敢闹事了。”
“这些流民竟然不反对。”
“反对有用吗?流民更怕官兵,又让他们吃了点东西,能不听话吗?”软硬兼施啊!真可以。
白肖:“我可以放心的把流民交给你了。”
“流民可以交给我,但是那些大户还是需要大人安抚的,他们昨晚就急着要找你。”
怎么也是这金山县的父母官,该承担的事情是跑不掉的,齐央在下面忙里忙外的,估计一晚上没睡,白肖当然要上面顶着了。
白肖就随便找了一个面摊坐下了,“来碗面,多放点葱花。”
“好赖,大人稍等。”
没一会那些大户的家主就找了过来,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起,领头的就是倪坤,看来白肖这次是踩了他们的底线了。
“你们吃面吗?”
倪坤站在最前面,“大人,还有心情吃面?”
“我看是你们没有心情吧!”
“放流民进城,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白肖把嘴里的葱花吐了出去,葱放的有点老了,“你们叫我一声大人,那么金山县就我说的算,我让谁进来谁就可以进来,我让谁出去当然也可以留下来,所以你们来的有点晚了。”
杨奇:“有什么晚的,赶出去就是了。”
“我是官不是匪,保护百姓就是本官的责任。”
倪坤:“那些可不是大人的治下之民。”
“但都是我大齐的百姓,我总不能看着他们在路边饿死吧!本官知道各位家主都是良善之人口硬心软,有你们一口吃的,就有他们一口吃的,你们说是吗?”
一众家主当然不干了,白肖这是要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啊!
“凭什么给他们?”家主实在是不少,白肖还真没听出来是谁说的。
白肖:“我们这个县只有五十个兵卒,而且都是新丁,发生什么事有可能照顾不过来,本官也是不放心你们啊!”
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威胁,一众家主是敢怒不敢言啊!流民要是真闹起事来,他们也是吃不消的。
就连倪家也有一些忌惮,因为在倪家外面的流民,那都是青壮,好虎怕群狼啊!
倪坤:“如果我们全力配合,大人能否保证不发生任何意外。”
“当然,凡有有闹事者,依法论处。”这些家主养尊处优惯了,一些钱粮他们还是愿意出的。
齐央:“大人,真是高明啊!”
“哪有你高明啊!一晚上就搞成这个样子,正好你过来了,这些百姓好好的怎么都成了流民了。”入春以来虽然不是风调雨顺,但跟往年也没什么区别啊!
“这些流民都是来自于上党郡沾县,那里闹了匪患。”
让老百姓舍家舍业远走他乡,那就不是一般的匪患,上党郡那可是并州的大郡啊!仅次于雁门郡和太原郡,常年有重兵把守,白肖宁愿相信是胡人作乱,也不相信是匪患作乱。
那些地方官吏都在干什么?想什么?
白肖:“如果还有流民出现来者不拒。”
“白兄,你是想累死谁啊?”
“别没大没小的,你现在是县丞了,至于想累死谁?当然是累死你了,能者多劳吗?我看好你呦。”
“谢大人赏识,属下可不敢保证,放进来的都是好人。”
白肖终于把这碗面吃完了都凉了,“还是那句话,有事我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