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倪家的管家倪贵,要知道这管家也分三六九等,这有主家姓的管家那绝对是大管家,手上权利比各房公子都多。
白肖自然也不敢怠慢,宁惹阎王不惹小鬼,“大管家,一看就是得力之人。”
“县令大人真是谬赞了,小人只要出来不丢主家的脸就知足了。”
“大管家说笑了,你这很明显就是为倪家长脸啊!”
“这是我们老爷的一点心意,老爷知道这个县衙年久失修,一定多有不便,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就请县令大人笑纳吧!”
如果是值钱的东西就更好了,当然了白肖也知道,倪家这么大张旗鼓的,也不能送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不是落人话柄吗?
“还是倪老爷想的周到,本官在此先谢过,他日必亲自登门拜访。”
“那小人就告辞。”
“请。”
等倪家的人都走了,白肖就说了一个字搬,那些乞丐就都出来了,搬箱子一个比一个积极。
说的不值钱的东西,还是值点钱的,里面竟然还有一些粮食,真是解了白肖的燃眉之急,要知道这一大家子可不好养活。
用箱子装粮食,这倪家还真阔气。
后面两大箱子竟然是吏服,也就是小吏穿的衣服,这种东西都敢送,看来还是等李耀年回来问问吧!这里面的门道太多了。
别又招了什么道,自己还不知呢?做人难当官更难,当一个父母官就是难上加难。
李耀年是回来了,可是还没等白肖询问呢?他却带来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少爷,出大事了。”
“什么事还有我的事重要了,你先听我说。”
“赵磊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肖真的是什么都不想说了,白肖原来还指望着通过罗新这件事让赵磊低头服软,从此打响自己的名声,让自己可以在金山县立足。
现在看来又泡汤了,真是早不死晚不死,现在却死了。
“死就死了,他不是祸害吗?多行不义必自毙,就当遭天谴了。”
“是马新杀的人。”
如果是其他人,白肖一点都不怀疑,但是马新白肖可是见过的,就他那病秧子的样子,别说杀人了,就是杀鸡都费劲。
“这种话不要乱说。”
“是老奴亲眼所见。”
他杀也就是命案大案,白肖这个当县令必须亲自处理,“罗新人呢?”
“被赵家人抓起来了,正准备动私刑呢?想煮了他。”
“把人给我带齐了,跟我去救人。”白肖还特意把那条大黑狗带上了,人不行用狗凑数,说不定更有用。
李耀年也穿上捕头的吏服,那胸都快挺到跟脸一齐了,“少爷,这衣服是哪来的?”
“倪家给的,有门道吗?”
“没有,送吏服的确是不合礼法,但还扳不倒倪家,这即是示好也是彰显自身的势力,并不稀奇,我最风光的时候,就有好几件吏服,都是别人送的。”
这些乞丐穿上吏服真是人模狗样,如果人手一把刀就更好了,马新这次白肖保定了,不管他是否真的杀了人。
白肖也不允许他人在自己的管辖之地滥用私刑,打几下就算了,还想杀人真的是罔顾王法。
白肖来势汹汹,城门卫也不敢阻拦,毕竟他们不是第一次见白肖了,上一次真的是印象深刻啊!
“下了他们的武器。”
“县令大人,你这是何意,我们好像没有得罪你。”
“借来用用。”去赵家什么都不带,白肖心里可没底。
白肖进入赵府的时候,马新已经在一个铜鼎里了,下面还架着火,不过幸好是刚烧,马新还没有死,“救人。”
左斌是赵磊的妻弟,赵磊一死这个赵府就是由他当家,“什么人?敢在赵府撒野。”
叫嚣白肖可不惧,直接放狗,“咬他。”
这狗就是比人吓人,刚才还跋扈不行的左斌,一下子就往后退了。
白肖:“本官就是新上任的县令,还不都给我退下。”
“罗新杀人,你这个当县令的不管吗?”
“杀人本官当然管,但是轮不到你们来管,滥用私刑我把你们都带回衙门。”
马新被李耀年扒拉了出来,第一句话就是,“大人,学生冤枉啊!”
“冤不冤枉,过堂之后就知道,带回去。”
左斌:“等等,县令大人偏要执意如此吗?这赵府进的来可未必出的去。”
“难道你们还敢拦我不成。”李耀年等人已经把兵器已经亮出来,气氛霎时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