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天蒙蒙亮的时候,申帅被崔金花叫醒了。
“起来,起来,把院子里的柴火给劈了”崔金花拍着木板车叫道。
申帅揉了揉眼睛,发了会臆怔,待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后,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秀敏、秀敏,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崔金花站在院子喊道。
没人应声,崔金花恨恨地端了盆糯米在水管下淘洗了起来。
院子里摆着一大垛柴火,地上还放了一把斧头,看来崔金花已经把申帅要干的活给准备好了。
“别愣着了,赶紧劈柴,马上要生火了,这些柴火你不劈完,就没有早饭吃。”崔金花冲着发愣的申帅嚷嚷道。
“没吃饭哪有力气干活啊”申帅抗议道。
“哎呀,哪有不干活白吃饭的?你以为自己是来做老爷的吗?不愿干滚蛋,老娘还省了一口饭呢”崔金花像被火烫似的咋呼了起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三万北币月薪,还是忍一忍吧,否则自己连顿饭都吃不上,唉,瞧老子这衰样,本以为到了国外运气会好些,谁特么的知道老子竟成了人家的下人了。
申帅心里憋着火,抓起斧子,猛地向一跟木柴劈了过去。
“啪。”
一声轻响,申帅手里的斧头竟断成了两截。
崔金花浑身一震,慌里慌张跑过来,扯着喉咙就骂开了:“哎呀,你个臭小子,我们家就这一把斧子,你就用一下就搞坏了,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申帅手里抓着斧柄,一脸的无辜,心里却得意地想道,妈蛋的,劲使的太大,斧头给劈给飞了,这样也好,老子不用劈柴了。
崔金花捡起斧头,气哼哼地对申帅说道:“斧子被你损坏了,这个月工资减一万五北币”
申帅一听,差点没蹦起来,惊叫道:“有没搞错?一把斧子一万五,抢钱呢?”
“抢什么钱?你个臭小子刚干活就损坏我家一件东西,没让你赔钱已经很照顾你了,你还想怎样”崔金花叫道。
对啊,这斧子是自己搞坏的但一听到这个月工资减了一半特么的,感觉真像被抢了钱似的申帅无奈地想着。
“别傻站着了,过来打糕,打糕总该会吧?”崔金花指着院内的一个木槽说道。
“这个容易,和中国做糍粑一样,将蒸熟的米倒入木槽内,然后用木槌反复捶打,北韩人都会做的。”“拳王”在申帅耳边说道。
“会、会、会”申帅生怕又扣工资什么的,赶紧应承道。
“会就打好点,别把米糕弄到地上了,打好了叫我一声,我去借把斧子,唉,这么早,还不知道隔壁家的起床了没有”崔金花板着脸嘟囔着出了门。
昨天遭遇了那么多的事,今天又一大早起床,实在让人提不起精神,但好歹有了住处,每个月拿三万高薪,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思想漫游着,申帅无精打采的拿着木槌,无奈地在木槽里敲打起来。
打糕是北韩的一道传统食品,其实和中国的年糕一样,只不过加工的方式不同罢了,中国是用石磨把糯米磨出的粉子,而北韩用不起石磨,只好用木槌敲打了,故名“打糕”。
但打糕看似容易,其实是一件非常耗力的活,因糯米被蒸熟后,本身有很强的粘性,用木槌击打时,要边打边翻动,否则,打糕就会和木槌以及木槽沾在一起。做打糕,一般是两个人一起合作,面对面站在木槽边,一人捶打,一人在下面翻动糕团使之捶打均匀。
申帅没做过打糕,也没人与他合作,没打几下就被沾在木槌上的糯米搞得不知所措,他用手把粘在木槌上的糯米搞到木槽里,但一敲打,糯米又沾到了木槌上,就这样,反反复复,糯米没什么变化,他倒累出了一身的臭汗。
“拳王,快告诉我,这打糕怎么打?”申帅气喘吁吁地喊道。
“嘿嘿,我吃过,但我们家没做过,后来我去了丽景台革命学院和学习打拳,也没有机会做打糕,所以,本王也不知道。”“拳王”在他耳边歉意地笑了笑。
妈蛋的,一到关键时,这些鬼就没鬼用了,唉,要不是这几个鬼,老子这会肯定在黑泥沟老君庙内睡大觉呢
申帅郁闷地想着,索性不理会木槌上的糯米,胡乱地在木槽里敲打了起来。
“能小声点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申帅正打着糯米,秀敏从对面的屋子里冲了出来。
昨晚,申帅误打误撞进了秀敏家,因灯光昏暗,没怎么留意秀敏的容貌。此时,阳光初照,申帅这才看清,秀敏原来还是个美女,秀发乌黑,唇红齿白,在晨曦的沐浴下,皮肤如蛋清般的晶莹嫩滑,幸亏是在北韩,应该是纯天然未加工过的少女。
只是那秀敏穿了身吊带低睡裙,半透明白色薄纱,将里面包裹的曲线暴露无遗,那若隐若现的诱惑,让申帅的眼神当即就直了。
秀敏见申帅的神情不对,低头一看,脸色骤变,失声惊叫道:“哎呀,你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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