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间,顾子鹤听见了救护车的鸣笛声,他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又沉沉晕了过去。
耳畔仪器的“滴滴”声孜孜不倦的响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
顾子鹤再醒过来时,已经换了身病号服躺在病床上。
窗户上落了一层白白的薄冰,沈亦琛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睡着了,冻得发红的手上还捏着一张白纸单子。
顾子鹤微微翻了个身,小腹就像被人扯着一样的疼,他咧着嘴,毫无顾忌的“哎呦”了一声。
沈亦琛睡眠本来就浅,顾子鹤这么一哼唧,他刷的一下就睁开了眼来。
“醒了?”他的声音磁性中带着宿夜的沙哑。
“必须的。”顾子鹤嬉皮笑脸的眨了眨眼睛,听上去倒是什么事也没有一样。
沈亦琛点点头,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围巾,边带围巾边往外走“我先走了,晚上再来。”
顾子鹤愣了一下,见他就快出门了,赶紧问道“你去哪啊?”
沈亦琛顿了顿步子,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抬起手瞥了眼手表上的时间,道“十点有台手术要做。”
说完,没有再等顾子鹤发问,抬步就往外走。
“没劲。”顾子鹤长长的叹了口气,兴致缺缺的躺了回去。
病房里的顾子鹤破天荒的安静了下来,不过十分钟,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就走了进来。
她先站在门关处往里四处看了看,最终又失落的收回视线。
“顾子鹤对吧?”女医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翻了翻病历。
顾子鹤点点头,又听那女医生悠悠问了句“这个担保人沈亦琛是你什么人?”
“监护人啊。”顾子鹤想也没想就随口就答了,也不知道她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