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京中还很是闷热,可在京西,贫民百姓居住的地方,却接连闹起了疫病。
朝廷当即连忙封锁了京西。
不久,齐国公爵府的大公子齐桁也病倒了,整日里高烧不退。
齐桁居住的院所,也被齐安澜封锁了起来,进出之人,一律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
连慕青的姨娘,也把慕青关在了宣平候府,不让慕青跑去齐府玩耍。
被关了三日后,慕青终究还是趁着房里几个仆妇不注意,偷偷地跑去了齐桁的院子。
来到齐桁的房间时,他正昏睡在床上,一张脸,发着高热,被烫的通红。
而嘴唇,却起了一层白壳,明显就是缺水所致。而受命侍奉齐桁的一群奴才,害怕染上了这要命的瘟疫,早就跑远了。
慕青才不信齐桁染了那瘟疫。
齐桁素洁,用的餐具饭食,都经过数次清洁。
她之前听过父亲身旁的一个神医说过,只有在那等杂乱肮脏之地,才有爆发疫情的可能。
这群愚昧蠢人!
来到齐桁房间,慕青给齐桁倒了数杯洁净的水,给齐桁服下。
喝下水的齐桁在一盏茶后,慢悠悠的转悠。
他看起来很是虚弱,“你怎么在这里!”
“咳咳咳,他们说我的病要传染人,你快点离去。”
慕青拉住齐桁的手,执拗地说,“我就不去,你肯定只是普通高热。”
齐桁说了数声,慕青却还是不去。
发着高热,齐桁只是清醒了片刻,就又昏睡了过去。
慕青跑到齐桁房外,此刻哪里有什么奴仆服侍,慕青从井里提了少许水,分成数次,才将将给齐桁接满。
然后端着一盆水,摇摇晃晃地跑进来给齐桁擦拭额头。
慕青想起自己病了时,齐雯卿都是这样给她降热的。
只是昏睡着的齐桁,突然喊道:
“娘!”
“娘!”
“娘!”
他的声音,虚弱非常。
慕青拍了拍齐桁的脸,入手很是滚烫,“齐桁,你想见你母亲?”
齐桁还是昏昏沉沉地说着梦话:“娘!”
“娘!”
慕青给齐桁擦了额头后,连忙往齐桁生母的院子那里跑去。
跑去时,正看到若氏正抱着齐郴,在院子里玩耍。
看到慕青,若氏脸色微变,“青儿,你可是来找桁儿的?他如今患了疫病,你千万别去找他玩,万一过了病气。”
慕青来到若氏身旁,拉着若氏,“桁哥哥要见你,好婶娘,你去看看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