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周边三重关防,守的铁桶一般这些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哪怕没有魔导炮,这七支匪徒联起手来,连他这个传奇都只能退避三舍。现在居然还弄出了魔导炮!这究竟是谁做的?大公手指捏的咯咯直响。
忽然,衣襟被人扯了扯。低头一看,小艾莉满面通红:“祖爷爷,帮帮他吧……”
大公心头一软:“放心,我们这么招摇,他们肯定已经看到我们了,需要帮忙自然会说。贸然过去反而引起误会。我已经安排人回家带兵了,到时你们也有个照应……”
他本就有心前去帮忙,但实在不敢离开。吸血鬼这种菜鸟显然不足以在这等凶徒面前自保,更不要说保护艾莉尔等人了。面对十多名高级法师,就是他也得一番鏖战,那时可就没可能顾到别人了。万一让这俩小家伙受到伤害……
而且王凡这些手下也让他看不透。他们的武器倒不必多说,自从打哭了吸血鬼伯爵之后,王都已是尽人皆知。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正令他这个带兵行家惊奇的是,平民士兵竟然能像魔弓手一样分散开来玩丛林战?任何稍有常识的人都看得出这里面的好处,但究竟该如何做到?
而且,一旦这样打了,近战兵如何进场?会不会被自己人误伤?没了近战兵在前方吸引火力、掩藏法师位置,又怎么和有大批扈从的十几名魔导师对抗?他自己都没有把握不在这种情况下受伤。
何况对方还有两门魔导炮。
大公看了看旁边的吸血鬼。这家伙嘴巴长的老大,一副白痴相。大公厌恶的皱了皱眉。显然,此人虽然买了二十把“嗯啃”,但凭他的见识,恐怕打死他都想不到仗还能这么打。
既然看不透对方的安排,自己贸然插手,很可能不仅帮不上忙,反而打乱对方部署。大公是领兵打仗的行家,自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正在这时,忽见树林中跑来一名士兵。此人气喘吁吁过来行礼,表示自己奉王凡命令前来联系,等下伊娜会去旁边山峰,希望他照拂一二。大公忙一口答应了。
虽然没见过实物,王凡也早从亨利那里听过无数次魔导炮的威力诸如“别捣鼓你那些玩具了遇到魔导炮一炮下去如何如何”之类。
此刻,一直被他当作假想敌之一的魔导炮竟突然出现,惊的王凡一身冷汗:“跑!马上散开!跑!”
然而哪还来得及。马车刚刚一动,原本藏着中间的马匹便露了出来。匪徒中的魔弓手等的就是这一刻,嗖嗖几声,驭车马匹纷纷倒地。只有两辆无需马拉的电车拉着几名文职人员横冲直撞着逃了出去。
这些马车都衬有至少半个厘米厚的钢板,关键部位还有加厚车载机枪前几天也装了防弹护板。因此敌方弓箭手暂时奈何不得。车顶机枪手趁机集中攒射那两门魔导炮,但哪里打得动它。只好调转枪口,打的那名试图发射魔导炮的法师无法接近。
匪徒喽罗们并不知死到临头,一看机枪往后面打了,他们自然更加卖力的向前冲去。
“食人魔”杜克也不急躁,好整以暇的往盾手大盾后一躲这大盾是一层秘银一层硬木复合而成,足足叠了三层。魔法的世界里,攻击力/贯穿力爆棚的存在比比皆是,自不会像无魔世界一样,随随便便弄个轻薄的木盾铁盾完事。当然,太重了士兵也拿不动,所以也不可能无限堆防御。
杜克带了六名盾手。前五名替他遮住机枪射界,最后一名拔起大盾,护着自己走到最前,“噗”的一声便把大盾下方一尺多长的钢钉扎入地面,自己往盾后一靠,机枪哪里打得动他这玩意儿捎带着还是个避雷针,王凡的电系魔法便是因此而难以击杀任何一名法师。
六名盾手如此一替一换,两门魔导炮便被护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填装魔晶,推到两面大盾露出的缝隙之间,只待“食人魔”杜克发射它。
机枪射手知道自己没有幸存的可能了。其中一人发觉王凡居然还在坚持,大吼:“头儿!你傻啊?你不走谁替我照顾尤莉卡!”
王凡不再犹豫,贴地向林中飞去。他不敢回头,也不敢想自己回去后,该如何告诉那个满脸雀斑精灵古怪的小姑娘,她那相依为命的哥哥的死讯。
杜克边输入魔力边喊道:“先杀魔法师!”
手下忙推动魔导炮,使其跟着王凡转动。机枪手趁机猛扫,子弹打到炮上当当作响,却连个白印都留不下匪徒一个赛一个鸡贼,怎么都不肯露出身形。虽然不时有人被跳弹击中,但都只是轻伤。此刻匪徒打出了悍气,哪把些许小伤口放在眼里。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震的在场所有人耳朵生痛,甚至有人耳道里都流出血来。同时一道蓝汪汪的锥形火焰射出,似乎也不怎么亮但见到这道火焰的都觉得眼花,似乎这道光被固化在眼眶中一样。
这是因为火焰温度过高,光线偏紫偏蓝,反而让人觉得不亮但对视网膜的伤害却不打半点折扣。
蓝光过后,斜刺里那片树林竟似巍然不动,只是空间被掏了个大洞一样。稍后树梢才开始掉落,沾到地上火红的熔岩便冒着浓烟燃烧起来。从空中望去,恰似黄绿相间的秋叶林中被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整个战场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旁边才有匪徒大骂起来:“我你祖宗杜克!开炮看着点!差点连老子一起轰了!”
杜克回骂:“你个丧家犬威风什么!再聒噪给你一炮!”
那人绰号“狂狼”,丧家犬云云显然是嘲讽他的外号。但看着黑洞洞的炮口,“狂狼”也只好闭嘴,乖乖领了这“丧家犬”三字。
魔导炮攻击线上,原有的几十个匪徒已然人间蒸发,不留半点渣滓。在场匪徒却好像压根不知道那里曾经有人一样。只是冲锋的“炮灰”心胆俱丧,一个劲儿的往旁边跑等下再轰这几辆车,他们可不愿意陪绑。
叫“炮灰”可以,但当真要变“炮灰”,那自然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