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段灵玉此时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胡言拿出了一张透明的卡片，塑料袋那种颜色，这是融合卡片，可以融合一切事物，是自己在月球比赛赢得的。

现在，他要用来融合末颜栾与苏夕的灵魂。

只是莫非之后告诉段豫没了灵魂的末颜栾肉体，已经死了？

他会恨所有人的吧？

不过没事了，他的罪，我们替他还了。

末颜栾没有死，她完成了她的愿望，她一直以来，都想为段豫做点事情，段豫带她走出了深渊，走出了孤独，见到了这芊芊世界，哪怕段豫真的抛弃了她，她也不会有怨言的。

这点段豫也知道，但是他的内心不允许，还对末颜栾说着，相信我，等我。

这是末颜栾内心久久徘徊的话语，段豫的声音，那副邋遢懒散的大叔模样，末颜栾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她还会是她吗？”

“是吧，也不是吧。”

胡言回答着段灵玉的疑问，其实胡言自己也不知道，两个人的灵魂融合，两人还是不是各自。

“她还能思考吧？”

“能吧？”

“那还是她吧？”

“是吧？”

两人莫名其妙的一问一答着，而在苏夕梦境里的末颜栾，看着苏夕的那个“段豫”，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将苏夕拉到了身旁。

那“段豫”也没生气，很温和，温柔的问着末颜栾：“栾，怎么了吗？”

就是这幅样子啊，可惜你不是她啊。

“该走了。”

末颜栾对着苏夕的耳朵喊着，她抱着苏夕，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着。

“我替段豫向你道歉，对不起……”

“没事。”

苏夕明白了过来，其实她是知道的，知道段豫做这场梦境的意义，她甚至都不敢回去，她怕影响到段豫……

“我们出去吧？别在这里了。”

“可……”

“你这样是在给段豫增添负担。”

“……”

苏夕没有再说话，他抓上了末颜栾的手，看着“段豫”。

“一直以来，谢谢你。”

“嗯。”

“段豫”点了点头，目送着两人消失，他自己，变回了金色的光芒，跨越了空间，向着水晶城的方向坠去。

“对不起……”

水晶城内，金光没入了段豫的身体，他一直让自己的一道思想陪着苏夕……

“别喝了！”

王琳慌忙了拉起了一直在酒馆里喝酒的段豫。

“对不起……”

“乖，别哭，我们走了，好不好？”

王琳摸着段豫散乱的头发，段豫流着大鼻涕，王琳拿出了纸，擦拭着段豫的鼻涕。

“琳儿，对不起……苏夕，对不起……，小公主，我对不起你！”

出了酒馆，段豫直接跪在了大街上，王琳没有管顾周围人奇怪的眼光，拍着段豫的背，段豫几乎就不喝酒，一次喝了两天，睡了喝，喝了睡……

“吃东西了吗？”

段豫摇了摇头，王琳从包里拿出了两颗糖，想了想，跑到酒馆买了瓶水过来。

“来，张嘴，啊”

段豫张开了嘴，王琳给段豫倒着水，段豫头晕的时候，这办法最管用，是段豫曾经给自己说的，自己一直没有忘记。

“给。”

将糖给了段豫，段豫张嘴就含了进去。

在王琳的搀扶着，终是没能坚持到回旅馆，两人在一家关门的店门门口休息了下来，主要是段豫已经不行了，吐了就躺在了王琳的怀里，睡着了……

就在这家关门的店面，林透过的窗子，偷偷的看着段豫与王琳。

“真的这样就行了吗？”

将军冲着林问。

“还能怎么样呢？他想要的都回来了，他的罪，胡言等人帮他抗了，现在只剩下他的心了。”

“唉，抗不了的，林，记住了，罪，终是要自己去抗，他们这样干，只会害人害己，全部一起掉入深渊。”

“此话怎讲？”

林放下了窗帘，奇怪的看着将军。

将军神秘一笑，不打算继续说这个。

“你好好跟着我学习，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等你想明白了，我将记忆给你，你也可以回去。

现在，你就跟着我，哪儿也别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