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好了要和离,她也没必要再给他们老王家的人留面子。
“怎么说话的呢,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一个被休了的妇人,以后能落着好?
留在王家以后也能多看顾阳阳和琴儿两孩子不是?你说你这丫头咋这么不知好歹呢?”
王刘氏听到历颜张口就提田地的事,也是恼了,到了她口袋的东西岂能轻易吐出去。
“不知好歹?我历氏可是你王家名媒正娶的儿媳,自认恭俭勤孝。
为公公治病,我日夜不停的刺绣,熬花了一双眼睛将他老人家从鬼门关拉回来。
我从不认为这是我的功劳,只觉得是为人子媳该做的,公婆说二叔、三叔要成家,无屋可居,我日日不敢怠慢。
好不容易存够了盖屋的钱,公公又说二叔成亲聘礼不够,我又日日熬夜,眼看着二叔成家,三叔也说了亲。
如今你们为了一个外人就要逼我为妾,若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为我好,我还真受不起。
或者你们觉得还能从我身上榨出什么来?”
历颜这话一出,村里人看王家人的眼神便变得十分怪异。
这给公公看病也就罢了,还逼儿媳挣钱给小叔子娶妻,给家里盖房,敢情这老王家的男人都是废物,全靠历氏在养啊。
老王头心知历颜所说都是事实,更无从反驳,这一字一句的挤兑,更是让他颜面尽失。
是他小看历氏了,以为她还是那个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