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给苍粟送饭的时候,苍粟还没有睡醒,她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就离开了。
路过洗衣房时,又听见里面有人在嚼舌根。
辞镜吐了一口瓜子皮,“咱们这个夫人每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一点正经事都不干,长得也不怎么好看,你们说王上娶她是为什么啊”
辞树坐在小板凳上,搓两下盆里的衣服,“府里奴婢也有,仆人也有,哪里需要夫人做什么。”
“也对,唉,这就是富人与穷人的区别。”辞镜说着又嗑了一个瓜子。
这时,辞花抱了一堆脏衣服过来,一把将它们塞进大木盆里,“好了,别怨天尤人了,绿窗她们又收拾出一堆衣服出来,都快洗不完了,你们还在这瞎聊。”
辞镜看到辞花盆里的衣服,眼睛突然一亮,赶紧把手上的瓜子扔了,拍拍手,兴冲冲地挪到辞花旁边,用胳膊蹭蹭她,“嘿,这些都是鹄殊院出来的衣服吗?”
辞花点头,“嗯。”
“真的呀,那我要洗房管家的,给我我找找。”
辞树不知何时也跟着凑了过来,笑嘻嘻道“我要洗仁玉的。”
“哎呀你不要跟我抢,仁玉的在那儿,这件一看就是房管家的。”
“……”
花婶见状,无奈地摇摇头,又叹了口气,默默走开了。
次日清晨,吕纂和苍粟一起吃饭。
在看见苍粟碗里的米饭终于见少了的时候,他的嘴角竟不自觉勾起一抹浅小的弧度来。
“我今天想出去逛逛。”苍粟边吃边说。
“去哪”
“随便逛逛。”
吕纂闻言刚想开口拒绝,转念一想,罢了,反正也拦不住她,“我让朱颜陪你。”
“好。”
……
繁华的街道上,朱颜紧紧跟在苍粟身后,“杨姑娘,若是遇到喜欢的东西就告诉我,王上这次可给了不少钱呢。”她话刚说完,就见苍粟指着一个地方说,“我要那个。”
朱颜顺着苍粟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独独立着一个糖人小摊,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糖人,朱颜看到后,稍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这就去给你买。”说着便快步走了过去。
片刻的之后,朱颜小心翼翼地拿着糖人回来,却发现苍粟早已不见了踪影……
地牢内,苍粟环臂站在一间牢房前面,垂目望着里面皮伤肉绽、体无完肤枯坐在角落里的犯人。
平上榷,男,三十二岁,妻子王氏,至今没有给他平家生出个一儿半女。平上榷常年忙于生意,夫妻二人聚少离多,虽然如此,他们的感情却一直是安如磐石、恩爱有加,着实让人钦佩。
“平上榷,你妻子王氏,是不是你杀的”
平上榷从一开始就把头埋在蓬乱的头发里面,听苍粟这么一问,他将头埋的更深了,许久发出一声苦笑,“是我杀的,什么都是我做的。”
“你杀妻的动机是什么”
“因为我讨厌她。”
“她哪里让你讨厌了?”
平上榷闻言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哪里都让我讨厌”
说完,他开始用双手慢慢抱住自己的头,然后狠狠抓着脏得已经全部打结的头发,“你们别问了行不行你们现在就杀了我行不行”
江流见状,赶紧上前检查了一下情况,“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