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将图片保存到相册,这才慢慢看起了内容。
上面的字迹和自习课上江叙年传给她的纸条如出一辙,截图步骤亦写得十足详细,一字一行,不见半点敷衍。
楚婵看完,点了个语音通话。
刚想一下,就被对面挂断,楚婵顿了下,想再按一次,那边就打了过来,少年急匆匆地解释说:
“对不起,我一直握着手机,然后它突然开始震动,我一不小心就按错了……”
“没关系。”楚婵莞尔,她几乎能想到对方紧张到手忙脚乱的模样。
江叙年顿了下,又问:“是我给你的图,哪里没写清楚吗?”
是自己没写清楚,不是你看不懂,太笨了。
“已经很清楚了,只不过要我自己解决还是有点困难。”
楚婵面不改色地撒谎,“而且我想,以现在这种关系讨一点特权,不过分吧。”
“不,不过分的,你可以随便用……”第二句很轻很轻,江叙年立马带过,“那你说,我给你讲。”
楚婵挑了几个难点抛过去。
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江叙年再没有磕巴,他的声音清越,似淙淙的流水,不自负亦不卖弄,用最简单浅白的言语向楚婵解答最困难复杂的问题。
在这方面,他无意识地展露着前所未有的强大。
楚婵毫不吝啬地赞了对方好几句,还说:“江叙年,你讲题那么厉害,有没有想过以后做老师啊?”
“我不准备做老师。”
一个捉弄的话题,不想江叙年却回答的极其认真,那边似乎又思索了两秒,才郑重道:
“但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教你。”
“只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