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扫过他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
可……还有力气告状,那就是伤得没那么重,也不必急着送医院急救了。
封景说:“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封江流私生活放纵,可在这位“弟弟”面前,焉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所以哪怕这会儿伤口很痛,过度失血令他眩晕,还勉强撑起最后一丝精神,跟封景复述。
而且,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站在距这个人那么近的位置了。
封江流好似着了魔。
描述里,还不忘侧重将楚婵形容得多坏多恶劣,如何故意伤他还妄图致死,说完,他就眼巴巴地望着封景,想看他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毕竟哪怕关系不好,可两人身上流着一部分相似的血,冲着封家的面子,封景也得为他出这口气!
想到这,封江流这颗心都热了……
不料,封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轻飘飘地说:“送医院吧。”
“那这个女人呢?弟弟,你不会是……”
封景忽然回头。
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封江流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鸭子,惊恐得忘记了尖叫。
封景的声音和目光一样冷:“今天第二次了。我很早就警告过你,以后都不想从你嘴里听到这个称呼,忘了?”
弟弟?
那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封景,我错了……”
封江流跟条狗一样,在地上哀求,封景却不看他一眼,宣判道:
“堵上嘴丢出去,叫救护车过来。注意别弄脏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