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
“队长,咱们这是什么地方啊?”仙茅抻着懒腰从小屋里走了出来。
“啊”老石头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叫我老石头就好。”
“老石头三个字,队长两个字。队长简洁好听,还能体现您……”
“你可给我捎一捎吧。”显然老石头不喜欢和仙茅墨迹那些没有用的嘴皮子。
仙茅也不以为意,看着四周的环境,这里是深处,与世隔绝的深处。崇山峻岭,荒无人烟。他们的小基地坐落在一处平坦的白桦林里,一条小河把这片林子分成了两半,小河不是很深,也不是很宽,坐在岸边可以摸到水底的鹅卵石,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只是没过了膝盖。仙茅坐在河边眺望着群山,这些山错落相交,有的像是高不可攀,像出征破海白帆,有的像是铁锅倒扣过来的锅底,但是绿的自然,高的山上写满了一年四季,山顶黑白两色,白雪皑皑,犹豫寒冷山顶没有太多植物,突兀的黑石头显得格外扎眼,肃杀中带着压抑的庄严。低一些的地方像是春天和秋天一起的到来,犹豫海拔比较高,树木长得也就不是很高,黄绿色的兴安落叶松像草坪一样铺满了那里的山坡,仙茅拿起望远镜,向着山坡看去。兴安落叶松并不是在那里一家独大,越桔不甘心的向上延展,花瓣在微风中摇曳旋转,绿色的叶子带着锯齿的花边在风中轻盈且柔软,如同当年虞美人乌江舞剑,窈窕之中杀意决绝,如同在宣告:柔弱并不是你欺负我的理由。到了山底,这里是郁郁葱葱的夏季,花花草草各有各的身姿,有的白的素朴,有的红的妖艳,甚至还有黄色的端庄,和粉色的忧愁,蓝色的忧郁,他们犬牙相错组成了颜色的大合唱,随着山下的风来回飘荡,有时微微摇曳,低吟浅唱,有时不甘束缚,慷慨激昂,花丛中还分布着大量的幼树,这些小树不但数量巨大,而且种类繁多,仙茅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树,只知道在这片花海中,这些树更像是小动物的灯塔,来告诉他们回家的方向。
仙茅拿下了望远镜,长时间的看望远镜,眼睛有点发酸。右手拄着下巴,不自觉的看到远处的矮山,矮山与高山不同,看起来感觉圆鼓鼓的,总有一种,谁把我家锅翻过来了的感觉,至于花呀,树呀,他们不像在高山上那样显得层次分明,更像是一锅大杂烩,有很多参天大树,又有很多低矮小花,他们就像个和谐的家庭一样,共同装饰着憨厚的矮山。
“仙茅,仙茅”急促的声音从后面飞了过来,是芒硝。
“像不像,像不像!”芒硝指了指远处的矮山,又鼓起了自己健硕的肱二头肌,由于过于用力,造成了五官或许集中。仙茅看到芒硝的表情没有说话。只是捂着脸躺在河边笑。
“粗人,不懂得欣赏。”芒硝白了仙茅一眼,仙茅却笑的打起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