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别杀我
伴随着拖拉机无力的哀嚎,仙茅和这位挨着拖拉机的师傅说了再见。他要在这里等接他的人。
仙茅是一个来自城里的奶油小生,白净的脸庞上镶嵌着黑色漂亮的眼瞳,一个直挺的鼻子坐落在微微带些粉色的嘴唇上,白色的半截袖包裹着不算强健的身体,裤子的裤脚随风荡呀荡呀,仿佛在咿咿呀呀的说着:你为什么这么瘦呀……黑色的布鞋蹬在脚上,白色的鞋底上沾满了泥土,脸上挂着疯疯癫癫的笑。
他就是喜欢自嗨的人但也同时是个内向寡言的人,在朋友面前他可以放肆的大笑,飞扬跋扈的舞蹈,玩的累了他喜欢蹲在墙角,用呆滞的目光和沉默去缓和疯狂的时光。
他也是个自嗨的人,在没有人的地方他会漫无目的发疯,蹦跳,逐渐逐渐的变得焦躁。
就这样,等了好久也没见有人来接他,疯也疯过了,闹也闹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大树底下,拿着树枝,无聊的画着圈,顺便问候了来接他的人的族谱,无聊着,就这样睡着了。
“什么啊”,仙茅抹了抹脸“下雨了吗,怎么湿乎乎的”仙茅睡眼惺忪的睁开了一只眼睛。
不过瞬间他的腿一蹬,拳头紧握,深吸一口气,简直把这一口气吸到了极致,胸部高高鼓起,眼睛瞪得像一个用圆规画的圆,嘴角的不住地抽搐。
看到了这一幕,旁边的一位大叔咳了咳。
“你就是新来的兽医?”大叔问道。仙茅机械的转了转头看着大叔。
“大哥别杀我!!!!!!!!!!!!!!!”一声凄厉带些哭腔的叫声像是一阵脉冲,冲进了1970年的。
随着这声惨叫,大叔以肩膀为支点右手握住枪柄下蹲,微微用力,猎枪如弹簧一样向大叔身前移动,左手在下蹲的同时反手拔出别在膝盖上的猎刀,以大叔为轴,在明媚的阳光下斩出了一轮灰色的半月,凡是这个半径的草木均被齐齐砍断,舔着仙茅的大黄狗也前爪用力在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飞旋,尾巴狠狠地甩在了仙茅的脸上,露出了暴戾的犬牙。呜呜呜的低叫着,四爪深陷在泥土里,这是一颗随时都会出堂的凶手炮弹,死死的挡在仙茅的面前。
“谁要杀你”大叔沉声喝问,冷峻且肃杀。猎枪的枪击已经压下了一半,枪口似乎咆哮着盛放的火焰。破破烂烂的皮夹克上斜挎着两根手指头粗的子弹,满是泥土的裤子下裹着一双起皮的皮靴。脸上的三道疤痕仿佛随着心脏在有力的跳动,白色的虎牙和白色的眼球在黝黑的脸上显得如此狰狞可怖显然这要打一场生死搏杀的姿态。
就在这时,大叔眼前突然出现了个略显破破的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