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道,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真的不知道。”碧清露出一脸迷糊茫然的表情,她是真的不知道宁如珍的背后还有谁。她当初会帮宁如珍做事,只不过是想谋个更好的去处罢了,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背后会如此复杂。
宁如玉也看出来碧清是真的不知道,失望地对碧莲摆了摆手,“叫人把她拖出去杖责二十,交给人牙子发卖了。”
“是。”碧莲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叫人。
碧莲脸色惨白地一下子瘫软到地上,这个结局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在此之前,她还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儿,此刻她才明白,是她自己选了一条错误的路,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很快就有几个粗使婆子进来把碧清拖了出去,宁如玉靠坐在床头,把院子里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
漪澜院里所有的下人都聚到了院子里,碧清被粗使婆子按在了板凳上,另外有两个粗使婆子手拿棍子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
起初碧清还哭叫着求宁如玉饶命,到后来是连哼也哼不出来了,啪啪啪二十板子下去之后,碧清早已昏死过去,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架起碧清的胳膊将她拖了漪澜院……
围观的下人们都安静地低下了头,碧清的下场太惨,深深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碧莲严厉的目光扫过众人,照着宁如玉的吩咐对院中的众人道:“四姑娘说了,在漪澜院当差,就要遵守漪澜院的规矩,像碧清这种吃里扒外欺下媚上的奴婢不要,如果有谁想要学碧清,趁早滚蛋!”
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宁如玉的这一招又狠厉又迅速,对漪澜院的下人们震慑力十足,让那些心存异心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这么做的后果,狠狠地把漪澜院的下人们敲打了一遍。
之前宁如玉脾性温和,很少惩罚下人,这一次出手却毫不留情,狠厉果决,漪澜院的下人们才恍然明白,主子始终是主子,并不是她们能够随意糊弄的,千万别去学那碧清,否则下场一定很惨。
漪澜院这边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魏国公府。
瑞安堂里,老夫人罗氏头戴藏青色绣五福抹额,花白的头发梳成一个圆髻,发髻上插着银簪子,身上穿宝蓝色杭绸褙子,靛蓝色长裙,神情威严地坐于黄花梨木三围罗汉床上。
“吴嬷嬷,你刚才领武安侯去漪澜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武安侯一走,漪澜院里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先前吴嬷嬷领着武安侯霍远行去漪澜院探望宁如玉,回来之后她就把在漪澜院里发生的事情向老夫人罗氏详细地禀告过一遍,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不过半个多时辰的时间,漪澜院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是以老夫人罗氏又再一次问起,她闻言上前一步,如实地把在漪澜院里发生的一切再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
“奴婢领着武安侯到漪澜院的时候,四姑娘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她身子弱,就靠坐在床头上没有下床,武安侯见了她之后,看了两眼就说她是中了毒,还说那毒很刁钻,一般的大夫都看不出来,只会以为是风寒,根本治不好她。后来武安侯就给四姑娘把了脉,重新开了药方。再后来他说有话要单独跟四姑娘说,奴婢不好留下,只好到院子里等着,他们两人在屋子里待了一盏茶的功夫,至于说了什么奴婢也不清楚。”
老夫人罗氏的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武安侯说如玉那丫头不是得的风寒而是中毒?”
“武安侯是这么说的。”吴嬷嬷点头道。
老夫人罗氏又问:“武安侯和如玉单独在内室里待了一盏茶的时间?”
吴嬷嬷又点了点头,“是的,他们两个人在内室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只怕武安侯说的事跟如玉中毒有关,所以如玉才会立马就发作了碧清。”老夫人罗氏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症结,虽然离真相还远,但多少也摸到了一点头绪。
吴嬷嬷吃惊地道:“老夫人的意思是碧清那丫鬟给四姑娘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