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一名男值周生看到他,当即向他走来,问道:“同学,你是几年几班的?”
程致远见他是高年级的学长,解释道:“昨天我衣服弄脏了,换了新衣服后,忘了把校签换上了。”
值周生经他提醒,才发现他不光没戴红领巾,道:“没戴红领巾,没佩戴校签,一共扣三分。”
程致远道:“麻烦你通融一下,我中午回家取,下午一定戴上。”
值周生按动圆珠笔,端起本子,道:“每个人都这么说。你叫什么,几年几班?”
程致远只得道:“我叫程致远,三年二班。”
值周生正要写下,听到程致远这名字,顿时停笔,问道:“昨天放学,校门口打架的人就是你?”一面说着,一面打量程致远。
程致远知道学校严禁打架,道:“我只是躲,根本没出手,算不得打架。”
值周生好奇问道:“你没打吗,那么是谁收拾了陈波?”
程致远奇道:“没人收拾陈波啊,昨天的事顶多算是智慧的较量,与打架扯不上半点关系。”
值周生见他不肯承认,问道:“昨天的程致远就是你本人喽?”
程致远道:“没错就是我,学校里只有我叫这个名字。”
值周生想了想,道:“你进去吧,没事了。”
程致远道:“下午我一定佩戴校签和红领巾。”
值周生道:“我都说没事了,你快去班级吧。”
程致远疑惑地走出几米,回头看向值周生,发现他果然没在写字,记事本也收起来了,暗想:“他就这么放过我了?对啦,他为什么会知道昨天的事呢?”
进入班级,程致远向陈涛座位看去,见座位上没人,心想:“昨天陈涛吓得不轻,待会儿我找他解释一下,让他别再继续担惊受怕了。”之前他对陈涛又敬又怕,经过昨日之事,强弱地位发生逆转,这时反而有点可怜陈涛。
走过讲台,回到座位,程致远发现同桌巩琳将课桌搬到了过道上,奇道:“你怎么坐到那边去了?”
巩琳道:“天热,这样坐更凉快。”
程致远向后望了一眼,道:“你这样会挡住过道啊,同学们没法通行了。”
巩琳问道:“你希望我搬回去吗?”
程致远暗觉有趣,笑道:“咱们不是一直挨着坐嘛。”
巩琳道:“好,我搬回去。”起身推动课桌。程致远搭了把手,帮她将桌子搬回原位。
巩琳重新坐回座位,拿起铅笔,由上至下在她的桌布上画出一条笔印,道:“以后那边的地方都归你。”
程致远笑道:“你一直占用我的桌子,怎么今天大发慈悲,让给我这么多地方。”
巩琳有些尴尬,道:“以前我以为你用不着呢。”
程致远故意逗她,问道:“现在为什么认为我又需要了呢?”
巩琳不知如何回答,心里一急,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转,急忙拿书挡住脸。
程致远瞧在眼里,顿时满腹狐疑,见巩琳举书时手肘碰到一起,姿态拘谨异常,想到她是女生,不该开这样的玩笑,道:“还是按部就班吧。”搬起巩琳桌上一摞课本,放到自己桌上。
巩琳微微探头,露出一对眼睛,问道:“你原谅我了?”
程致远道:“我什么时候怪过你啊。”将书包放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暗想:“今天大家都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