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卿都这么说了，初雪就更不好叫他将自己放下来了。心里忍不住愤恨的想，景王殿下这大晚上亲自跑过来拿到就是为了讽刺自己一下么？他今天要是说不出什么重要的事情来，下次就在给他的血里下药。

初雪这厢还在盘算着是放泻药还是去芸娘那里找些稀奇的药来，殷长卿心中却也是活络得很。自从他在破庙和这丫头相遇相识一来，甚少见她生病，少有的几次似乎都是他引起的。十一说过初雪不能太过靠近他，那她如今这般虚弱，难道是那夜与他云雨所致？

在一联想到这几日风月阁对景王府的态度，殷长卿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稀奇的毒药？殷长卿派人去遍访名医，自己也吩咐御医查看典籍，却没有任何相关的记载。

两个人各怀心事，都没有丝毫表露。殷长卿将初雪放到外室歇息的软榻上，让她依靠着，自己坐在一旁。

“你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

“嗯，前两日较严重，今日方才好些，勉强可以走动。”

殷长卿看着初雪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紧张而稍稍有些泛红的脸颊，总算不似方才那般苍白。

“可有叫御医来看过？”

“照看我的女医不比御医差，殿下放心。”

“是本王糊涂了，你身后可是风月阁，什么样的神医妙手请不到。”

“殿下前来所谓何事？”初雪皱了皱眉，不得不将话题带回来。今日的殷长卿反常的很，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

“本王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准备翻脸无情。”此时殷长卿也明白，风月阁那边十成十是那个叫十一的护卫搞的鬼，看来是这丫头病的不清让那家伙起了杀心。

“殿下何出此言？”初雪觉得自己许是病的糊涂了，怎么听不太懂殷长卿话中的意思。

“你们还真是主仆情深，我看你那护卫的权利不比你小。”殷长卿看十一不顺眼，很不顺眼。

“我与十一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对他自是全然信任。”

“你可是对他有情？”殷长卿挑起初雪的下巴，眯着眼睛问。

殷长卿自问对初雪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这样的身份是极难全新信任一个人的。但是一旦成为她信任的人，她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命交到对方手上，那么，十一对于初雪来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