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巫族!蛊术!”殷长卿重复着这两个关键词,这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可惜能查到的都是些只言片语的江湖传闻。找不到任何佐证。”影月对于这些真是有些头疼,就像有人刻意想要抹去这一族的一切,很难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既然已经着人去了南疆,也不急于一时,她如今成了镇北王府的郡主,也不会凭空消失。”殷长卿并不着急,既然初雪决定跟随他,那么直接从她那里下手查不是更容易。
“这瓶子里装的可是……?”影月想问是不是那位姑娘的血,但是想到他家主子对于饮血之事很是忌讳,便止住了话。
殷长卿看着手里的瓶子,身上新月的毒发之感已经遍布全身。他身上每一处似都处在寒冰之中,被冰凌穿刺。殷长卿打开瓶子,将里面的血一气饮下。
一股暖流自胸间划过,流向四肢百骸。身上的寒意瞬间被驱散不少,痛苦也在逐步缓解。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殷长卿觉得自己就像个冻僵的人遇到了一团火,被温暖,被融化。
殷长卿将空了的琉璃瓶放一边的桌角,挽起自己左手的衣袖,手指在腕间一划,便留下一道伤口。他将流血的手腕悬在瓶口上,血便都流进了瓶子里。
“主子?”影月不明白殷长卿想要做什么,刚喊了一声便被殷长卿挥手制止。
装满了瓶子,殷长卿才让影月为他处理伤口。影月包扎伤口的手法十分娴熟。一看就是常常做这样的事。
确实殷长卿的处境一直不好,虽然他表现出一副无心皇位,安于享乐的姿态。但由于陛下专宠柔妃娘娘,无论是朝堂还是宫中还是有很多人忌惮于他。君心难测,若是陛下被柔妃所惑,一时糊涂,将至尊之位传于景王该如何是好,所以最好就是殷长卿死,以绝后患。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明是暗,针对殷长卿的算计从未停歇。影月作为他的暗卫,自然也是不知多少次死里逃生。他包扎伤口的技术一点不比武功差。
“你将这个瓶子送到她手上,莫要惊动镇北王府的人。”殷长卿将衣袖整理好,吩咐影月。
“是!属下告退!”影月小心的将瓶子收好,他家主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影月离开殷长卿的书房,走出没多远就被鬼鬼祟祟的飞羽拦住。
“唉!殿下吩咐你什么了?”飞羽一向是没规矩,再说两个人的任务也互相无需隐瞒。
“主子吩咐我给初雪姑娘送东西。”影月冷冷回答,总觉得自己没在这几天,主子和飞羽都怪怪的。
“送东西?送什么?”他就说嘛!他家殿下这是春心动了。
“血!”
“哦……血?”飞羽石化了,影月懒得再和他说话,完成任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