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卿抱着初雪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就回了听风楼。进了院子一转身却是没有去陆离等候的暖阁,而是进了他的卧房。这听风楼他许久未来,虽然每日有下人打扫,但是留守的影卫并不畏寒,并非每个房间都备有炭火。知道他今日来,也只是待客的暖阁,他和陆离的两件卧房一早就有人备了炭火。
怀里抱着个软玉温香,虽然她似乎紧张的肌肉绷紧,但是对于殷长卿来说也算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尤其初雪身上没有半分姑娘身上的脂粉味,反而是染着淡淡的药香。
此刻的初雪,虽然未喝醉,但是也未见得神志多清明。因为被殷长卿抱着,身上又裹着厚厚的披风,不但没有感觉到寒冷,殷长卿身上透过来的暖意反而发酵着初雪的酒气,让她的醉意一点点升了上来,初雪努力维持着清明。
第二次了,这是她第二次在殷长卿面前醉酒了。第一次因为毫无防备,芸娘不放心的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但是那之后殷长卿似乎有所察觉。后来她在清荷居特意喝醉过,果然她醉了以后会胡乱言语,见到熟识之人更是毫无防备,所以这一次初雪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失了清明。
进到卧房,初雪挣扎着从殷长卿怀里跳了下来,将身上裹着的披风拿在手上,施施然的像殷长卿行了个礼。
“多谢殿下!”
此时的初雪坚守着一片清明,又回到了那个平日里恭顺听话的模样。
面对自己那个护卫的时候百般模样,一到面对自己,就拿出这样一张面具来,殷长卿看了胸中无名火起。邪邪的一笑,伸手过去挑起初雪的下巴。
“既然要谢,怎么能只是嘴上说说,总要有些行动才是。”
“那么殿下希望初雪如何谢?”初雪看着殷长卿,从善如流。
“一般来说,救命之恩,不都是以身相许?”
“初雪的命本就是殿下的,殿下放心,初雪自会尽一个食物的本分。”初雪想起之前殷长卿说她越发好吃的话。
殷长卿听罢,指尖用力的捏住初雪的下颚,眼底深处染上一层寒意。这个丫头还真是会戳人死穴。殷长卿对于需要饮血来缓解毒发这一点,一直是感到厌恶的。他是人,又不是茹毛饮血的怪物。
“一会收拾妥当,来暖阁。”殷长卿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初雪抬手,轻轻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没有深究殷长卿的态度,打量起他的卧房来。殷长卿的卧房整体铺满了红色的装饰。看起来倒像是新人的洞房,初雪实在不明白一个男人的卧房怎么能是这么个样子。这殷长卿的品味还真是有个独特的。
十一在暗卫的带领下来到门口,暗卫完成任务后便悄然退下。知道十一很快会过来,初雪也就没有关门。
“姑娘!”
“进来吧!”
十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是一套淡蓝色的衣裙,还有中衣、配套的鞋袜、披风也都细心的带来了一套,放下后十一就退了出去,为初雪关上了房门。
两人私下里虽然以兄妹相称,但对外身份还为主仆,在听风楼这样的地方,暗处都潜藏着影卫,自然更加要小心谨慎。
另一边心急的等着人的陆离看到只有殷长卿一个人回来,不禁有些诧异。堂堂皇子也会吃闭门羹么?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