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不知道?她叫做穆玲珑,是帝都门阀穆家的长孙女,背影大得能吓死人,她的爷爷是海军中将。”
“嗯。”
“所以明天的晚会我得去,不能驳了穆总的面子。”
葛牧古怪地打量了赵益清一番道:“我还以为你自视清高、目无下尘,原来还懂点心人情世故,有进步有进步。”
“你真当我是笨蛋啊。”
如果是寻常的舞会酒会,赵益清的确唯恐避之不及。
但此次不同,
这位冷金影业的穆总穆玲珑抛开庞大背景不说,单论为人,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八面玲珑,极为和善平近,在商界被誉为女中孟尝,连赵益清的父亲赵拓都很给她面子。
所以这种礼节性的晚会还是去需要捧场的。
她又问葛牧道:“你去吗?”
“瞧瞧呗。”
……
到了第二天傍晚。
换上黑色礼服的赵益清犹如璀璨明珠,明眸皓齿,玉颈纤白,多了女人的温婉风韵。
葛牧也很难得地穿上了衬衫西裤,参加这种晚会,总不能太不合时宜。
不过不怎么在乎衣着的他真换上正经衣服,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身材笔挺,五官俊朗。
眼眸一种包涵经历的后沉淀出的清澈,却又不失野性,赵益清都不由愣神夸了句道:“你这家伙原来也可以这么帅啊。”
葛牧无所谓地咧了咧嘴。
“这么傲娇。”
“不是傲娇,只是穿上这身衣服忽然想起来了一些事。”
赵益清帮葛牧理了衣领,又问道:“什么事?”
“以前在西西利亚时候生活物资非常匮乏,没什么好吃的,我跟严仙师就想了个法子,穿着这种好衣服,专门到附近城市的酒会或者婚宴上蹭吃蹭喝。”
“还有这种事?”
“不过有回穿帮了,被毛子认出来我们不是被宴请的宾客,拌了几句嘴,毛子生性好斗,就要揍我们俩。”
葛牧摇头笑了笑,“当然,真要打的话在场所有的毛子捆到一块也不是我对手,但那天是婚宴,我们也不愿闹出流血的事,因此就选择了跑路,记得严仙师跑时还不忘端了一个蛋糕,一面跑一面吃。”
说着说着,
葛牧的声音渐小了。
因为自那次经历后严仙师就去世了,一声兄弟,两世追随,就算是真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撼动。
而那些当时荒唐的事,也成了葛牧心里最美好也最遗憾的回忆。
葛牧眼波打晃,继续道:“后来我们就被毛子就追上了,但并没真揍我们,还觉得我俩挺可爱,又拉回去到婚宴上去拼酒。”
赵益清哪会看不出来葛牧在叙述这种荒唐经历时的哀伤,心里轻轻揪了一下,觉得心疼。
青葱手指贴在葛牧衣领上,很认真地看着他道:“严仙师去世你心里肯定很难过吧,这我懂的,但是……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别这么肉麻,我这人其实用不着安慰。行了,我没事,咱们去瞧瞧那位穆总的晚会吧,可别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