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武看着几人走向门口的那几匹好马,心想这就是正主了,于是也跟着走了出去,对着正准备离开的两人说道。“两位请留步。不知这好马是否愿意出售?”
几人闻言一愣,纷纷看向那个中年人,廉武心想你果然是头头,于是又向此人做了一礼,问道:“这位先生,不知这几匹良驹,可愿意出售?”
中年人打量了一下廉武,又看了看廉武身后几人,“阁下是行伍之人?”
“不敢,小小都尉,还是袭了父职,人至中年,却仍无尺寸之功,惭愧惭愧。”
“生逢乱世,时局动荡,大丈夫何患无功?兄台何必自怜其身呢?”
“阁下此言有理。不知阁下是?”他瞅了瞅对方的样子,也带着家将,可见职位和自己差不多才对。
“蔚县都尉李山”然后他指了指身后的年轻人到,“此乃我儿代县都尉李衍。身后诸人乃我家将,就不一一介绍了。”
“原来是李都尉,久仰久仰。都尉在北地的威名,在赵国非常响亮,特别是匈奴之人,对于都尉畏惧如虎,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廉武一听是李山,心想原来是北地著名的李家。这可是真正的声名赫赫的家族,先不说一老一少两个都尉,就说他们在三胡人心中的地位,就可知这位都尉的功绩可不是吹出来的。
“哪里哪里,还没请教阁下是?”李山打量着廉武,心想此人也必是行伍之人。
“在下都尉廉武,奉命驻守南长城。”廉武说道。
“廉武?”李山咂咂嘴,问道,“敢问廉毅和您的关系是?”
“正是家父!”廉武黯然的说道。
“竟然是如此?”李山惊讶的说道,“当初我和你父亲同时在先君殿前效力,彼此引为知己。后来我因为北地胡人作乱,调任代地,从此和他南北相隔。后来听闻他战死魏地,还唏嘘不已,没想到今日得见世兄子弟,真是喜不自胜。”
廉武更是懵懵懂懂,没想到李山还和自己有这样的渊源,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廉毅是战死沙场,根本来不及交待后事。而且当兵期间经常在外,自然也少与家人沟通,廉武不知道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既然有了这层关系,李山也就大方了许多,亲自挑选了两匹最健硕的马匹送给了廉武,并且约定趁着这几日相会邯郸,一定要多走动走动。
“对了,尚不知兄长家里还有何人?住在何处?”刚刚序了齿,才知道李衍要比廉武小三岁,是以两人兄弟相称,倒也合理。
“兄弟家资微薄,只在甜水巷购置了一座私宅,家族都在老家耕作,唯有一妻一子留在邯郸。其余家将,也都比邻而居。”廉武如是说道。
“原来大哥都已经有了孩子,真是可喜可贺,侄儿现在几岁?叫什么名字”李衍好奇的说道。
“名叫廉颇,三岁时节,屁都不懂,已经开始惹是生非了。”廉武苦笑说道。
“哈哈,男孩子就是调皮了些,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李衍笑到。
“不知贤弟子嗣,这次可跟了过来?”
“让兄长见笑了,小弟尚无子嗣,但是内子已有数月身孕,大巫请了神,认定是小子,是以刚才爱还和父亲聊起这个小子的名字。”
“名字若何?”
“李权!”
几个人都是武人,骑在马上边走边聊,倒也悠闲。然而他们都不会想到,这两个家族的故事,即将因为他们的下一辈,在历史上留下最精彩的笔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