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一哽，脑中不可抑止出现上辈子生离死别的画面，那是撕心裂肺、无法呼吸而又痛入骨髓的绝望和悔恨，现在回想起来，她任能清晰感觉到当时的悲凉以及恐惧。

凌熠辰的脸色也是怔在那里，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一种回答。

慕雅微微抬头，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压抑了许久之后的爆发，那个模样，竟像是真的在悔恨悲愤，就像是她真的经历过了那件事情一般。

他微微蹙眉，伸手抚过她脑袋，带着心疼：“不过是个梦……”

不过是个梦，他的眼神却也充满了不忍和心疼。

他总是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想到这里，哪怕见到如今完好的他，慕雅也是自责悲伤，哭哭啼啼道：“我知道……假如真有一天，我有了危险，也只有你，只有你会护着我。”

她像是再也忍不住般，伸手环住他，紧紧的抱住了他，闷在他的胸膛，哭的像个伤心的孩子。

他完全愣在那里，心慌不已，本能伸手一下一下抚过她秀柔的黑发安慰，只希望这样能让她的悲伤减少些许，一边哑声道：“别哭了，我以后再不问了。”

心中暗暗自责不该如此多疑。

几分钟后，彻底发泄的慕雅总算慢慢停了下来，凌熠辰本就没穿上衣，被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不得已又去洗了个澡，慕雅悄悄回到自己房间，又是冷水又是热水的来回敷了几次才让红肿的双眼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