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收到了冲击波录音室的地址,用手机上的千寻地图查了下。
很巧,正好在这附近不远。
手机上的软件,都是买手机时拜托妹子给下载安装的,他对现世界的一些常用还不是太了解。
慢慢溜达过去吧,韩笑准备。
走到这个商圈中央的一个空旷的大广场,一群人围着,不时鼓掌叫好。
哈!有热闹看,韩笑觉得生活真美好。
走近一看,人群围的圈子中间,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约30来岁的女性,地上摆放着几桶各种颜色看起来好像是颜料。
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刷子,不时从不同的颜料桶里蘸出颜料,小心仔细的挑选衣服上的一个部位,精心的绘制着不知道什么图案。
韩笑有些摸不着头脑,偷偷的低声问旁边一个看的很入神的老兄:“这是?”
老兄转头看了看,也凑过来低声回答了一句:“行为艺术!”
噢,了解。
韩笑本身对行为艺术不是很感冒,他觉得大多都是闲的没事干的。
如果只是单纯满足自己的艺术欲望倒没什么,你爱干啥干啥不危及别人谁也管不着。
如果打算对别人产生什么警示、呼吁的意图,你总得搞点儿大多数人可以理解的东西才好吧?
搞一些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行为艺术,韩笑觉得警醒什么的倒没有,给老百姓带来点儿乐子倒是没错。
比如你裸个体,我眼睛都晃聋了,哪特么有空想到什么人去?
不过韩笑觉得现在这倒是一个了解现世界艺术形式的一个很好的参考。
女人刷完颜料,很优雅的跳了一段舞。
“呣,别说,这舞步看起来是感觉不那么一般,动作和肢体都很到位,看来功力也还是蛮深的。”韩笑仔细的欣赏着。
女人跳完后,韩笑和吃瓜群众们一起鼓起了掌,毫不吝啬。
虽然韩笑认为这群吃瓜群众应该和他一样,完全对女人的艺术表达意图一头雾水。
女人感觉也很受鼓舞,又开始构思下一步颜料涂抹的框架。
从现在女人身上的色彩来看,韩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这表达了某一种意境?韩笑沉吟着,不是太肯定。
这时,突然附近一阵类似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一辆车吱的一声停到了人群外面,车上下来几个白大褂,喊着:
“这呢这呢!快点快点!”
说着冲进人群一把将女人扑倒,然后七手八脚的抬上了车。
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一众吃瓜群众,韩笑和大伙向着车上望去,只见车身上写着“申城精神卫生中心”
然后又过来几个好像是家具店的员工,看到几个颜料桶喊着:
“哎,找到了找到了!谁这么缺德冒烟儿的,把我们店的环保涂料拎这儿来了!”
众人无言的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稍微眼神交流了下,心照不宣的悄声散开。
韩笑低头疾走,心中侥幸,幸好没人知道刚才我的想法,不然特么丢大人了。
还是赶紧去录音室干咱熟悉的行当去吧,别瞎陶冶情操了。
金姨的性格虽然在经纪人工作中有些吃亏,不过也使得她的人际关系相当不错,谁都喜欢和真诚直爽的人打交道。
到了冲击波录音室,老板二话没说,给了韩笑一个吐血成本大酬宾,象征性的收了500块钱,所有顶级设备不限时随便用。
韩笑原本不会鼓捣这些东西。
不过现在他的悟性莫名的变得很强,再加上其很高的乐理乐感天赋,在美国期间没事就在录音室捅咕捅咕,竟然被他给练出来了。
录音室的设备型号韩笑是没用过,不过找人给他大概说了一会儿之后,就已经完全上手了。
不知不觉的忙了大半天,临近晚饭的时候,韩笑总算是把配乐搞定。
盘算着晚上去哪祭一下五脏庙,韩笑走到电梯旁。
不经意的瞅了旁边的人一眼,突然愣住了,这好像是个,熟人?
旁边的人感受到韩笑的目光,也转过头来看了下,只见也是一愣,然后面露惊喜的喊道:“笑笑哥?”
“大侠?!”
还真巧,这人正是以前青苹果组合韩笑的一个队友,叫做陈霖。
陈霖是个农村娃,原本叫做陈五霖,是因为他爹有一次心血来潮在路边一个算卦的摊子上给儿子算了一挂,说五行缺木。
他爹当即就准备给孩子起名叫“森”,这是他不知道还有四个“木”组成的生僻字。
但是算卦的却说不能这么简单粗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不宜太过,不如去掉一木而留“林”字。
另外水能生木,有利于补全孩子命中所缺之木,提议取为“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