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让你做的事儿,你已经做完了,这是一千两银子,明天你带上它,走吧。”张守城掏出了他准备好的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公子……”
第二天一早,雪心就离开了。
张守城也有点不舍,但始终不能放心地留下她,只能这么办了。
吃过早饭,康叔开始招呼工人在后院里忙活了,张守城叫上安子,坐着小丁赶的车,去孔府那边转了一圈。
新戏都开演十天了,要是孔煊想明白了,早就来看戏了,可她一直没有出现,张守城只能主动来找了。
不知是孔煊不愿意出门,还是已经去什么地方了,张守城在孔家附近转悠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孔煊的影子。
等不到,张守城就只能回去了。
张守城从长乐园搬回了自己的家,是那座大门上锁的大院子,他回去了也不开大门,每次都是从小门进出。
至于薛薇儿住的那座小院子,张守城就没有再去过了,眼下正是他攀扯孔家千金的关头,不想因为那个薛薇儿,再生出什么麻烦了。
薛薇儿也没有主动找来过,谁也不知道,她跟张守城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后来几天,张守城就是家里、长乐园两边跑了,偶尔去谁家演个堂会。
这天,在常家演堂会的时候,张守城终于又见到孔煊了。
当时,孔煊身边还跟着一个独眼龙。
那个独眼龙的年纪也不大,只是一只左眼是那种病态的白色,看他身上的穿着、佩戴,也是有钱有势的世家子弟。
张守城是出门拿东西时无意中看见他们的,心里咯噔一下,以孔煊的样貌、气质、心思,怎么着也不至于找这么一个独眼龙吧,难道是上次的事儿对她的打击太大,她精神恍惚以至于破罐子破摔了?
这种情况下,再去联络她……
张守城匆匆走过去,拿了演出要用的洞箫,回来就写了一个纸条,找到安子,让安子找机会把这个纸条递给孔煊。
堂会是晚上,张守城演完戏就要走了,可安子还没有回来。
刚才在台上演戏的时候,张守城偷偷看了一下,孔煊坐的很远,她身边除了丫鬟,还有家人,安子这家伙再有眼力劲儿,别是惊动了孔家人被抓起来吧?
“老板。”正在张守城开始担心的时候,安子回来了。
“怎么样?”张守城赶紧问。
“事儿办成了。”
“没有被别人发现吧?”
“没有。”
“那就好。”
张守城给孔煊的纸条上写的是,个中另有隐情、明天下午筒子河边见,相信她看了字条,一定会去的。
第二天下午,张守城早早地来到了筒子河,沿着河岸走了没一会儿,就找到孔煊了。
“没有别人跟来吧?”张守城怕孔煊带来了丫鬟什么的,这事被孔家人知道了,他就危险了。
孔煊的神情完全恢复到第一次见张守城时的神态了,也跟着很紧张:“没有,我让他们在茶园等着,自己偷偷跑过来的,怎么了?”
“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吧。”
筒子河是贯穿好京城内城的一条小河,河两岸的风景不错,正值夏初,来河边游玩的人很多。
本来张守城和孔煊两个年轻人在这里并不显眼,但两个人的身份太特殊了,张守城领着孔煊到了一处荒地边上,确定这里没别人,才停下了。
“你出什么事了?”孔煊来,是想听张守城解释那个女子的事儿的,没想到张守城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出了很多事,你慢慢听我说吧。”张守城把从醉仙楼之后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儿都跟孔煊说了,只是隐去了孔家和周管家的身份,把雪心说成对方安插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人了。
孔煊,果然是那种养在深闺未识人的状态,听了张守城说的这些,都不敢相信。
张守城略显苦涩地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不信的,这些事,就是你们家人干的。
顿了一会儿,孔煊突然说道:“那我们去报官吧,相信官府会给你一个公道的,我给你……我可以找我爹出面帮你!”
“不能报官,我告诉你这些事,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愿意做官吗?”张守城认真的问。
“我?”孔煊都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