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哪里？”鹿隐又问。

“天地之间。”九畹接着回答。

“我知道他在天地之间，这天地间四处都是他的气息。”

“那化灵人又何必再问？”

“你们究竟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鹿隐沉默了一阵，厉声问道，“他，你，云镜，还有佛，全都有事情瞒着我，为什么！究竟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能知道的。”

“抱歉，有些事情，确实不可说。”九畹站起来朝鹿隐躬身。

鹿隐眨了眨眼睛，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语，“为什么呢……”

话音落下，周围的景象忽然变化，一片黑暗，等再有光的时候，眼前已是无边的金色。

他一扭头，就看到了同他一样诧异的云镜和众多的佛门弟子，而鹿隐，正朝着台阶之上，那位超脱诸界的佛走去。

“扶风使者！”有人似乎认出了她，紧接着接二连三的低呼传出，夹杂着疑惑恨意以及怀念。

鹿隐仿若未闻，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停在了巨大的莲座前。

佛抬手，让诸人散去，于是最终这金色的佛殿里只剩下了四人。

鹿隐面前金色的法相逐渐黯淡、缩小，露出了端坐在内的一名青年。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袍，容貌俊美，双目紧闭眉心有一点红色，显得有些妖异，哪里有法相上显示出的的悲天悯人。

“倒是许久未见了，化灵人。”青年睁眼，声音很轻，却仿佛用尽了周身全部的力气，“还有你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