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薇用手指弹了弹：“好匕首。”

肖十三：“寒冰铁。削铁如泥。”

戈薇：“那就好。”

戈薇突然诡笑道：“你个傻子。我怎么肯死在你的手上。”

戈薇说完转身朝那道悬崖跑去。

戈薇纵身一跳。

肖十三有些懵圈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肯相信那个臭丫头居然自杀了。臭丫头还带走了他的宝匕首。

他走近悬崖一瞧，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肖十三咬了咬牙齿，躲了躲脚：“我怎么又相信了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完颜不破也已经站到崖前。

完颜不破望着漆黑的崖没有说话。

“你是来救她的？”肖十三问。

“不。我是来杀她的。”完颜不破说。

完颜不破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色彩。

“你救了她，又要杀她？”肖十三问。

“不错，我救了她。又要杀她。”完颜不破说。

“理由呢？”肖十三问。

“杀她不需要理由。”完颜不破说。

“确实不需要。”肖十三答。

空山寂寂，寂寞的人，心也寂寞。

确实杀她不需要理由。

“她死了？”完颜不破问。

“不错。一个人若要自杀谁也救不了她。”肖十三说。

“她为什么要自杀？”完颜不破说。

“或许是心情不好。也或许是天气不好。自杀的人总有自己的理由，谁知道呢。”肖十三说。

肖十三很久没有再说话。

完颜不破很久没有说话。

“很好。”完颜不破突然说。

31

风很凉。匕首很快。

而此刻戈薇想笑。

因为她就这样躲过了她们的追杀，不过此刻她却笑不出来。正相反她想哭，因为她的手臂有些麻了。

匕首确实很快，直插入石壁。

没有人说话，四周只有清冷的风。

黑夜并没有结束，不过快要结束了。因为戈薇已经感觉到了晨曦中的光了。

突然戈薇手一麻，一下子掉下来去了。崖壁上偶尔有伸出的一两枝怪松柏，可惜挂不住人。

一根又一根的断。

崖壁上还有很多攀爬的猴子，它们在崖壁上攀爬跳跃。可惜人不是猴子。

戈薇感觉自己自己要死了，简直倒霉透顶，挨了那么久。最后却还是要被摔死。早知如此不如直接自杀。

最后她被一只粗壮的怪柏挂住了，那只怪柏将她勾进了一个洞穴。

崖壁上居然有洞穴。洞穴里居然有人。

而戈薇确实是被人给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