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和那个狐狸精站在篮球架下面!
俩人抱着对方的头,忘我的旋转……闭着眼……
这才吓得黎元淮直跑出这二里地来……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唇。
晏飞白的嘴唇……向来红润,就像屋后那几棵樱桃树上结的小樱桃似的,软软的,滑滑的……
从前和她抢樱桃吃的时候,都是握着她的手,直接送到自己嘴里去……那触感凉凉的……别有一番滋味。
黎元淮回忆起来,不禁吞了吞口水……
也不知,那样柔软饱满的嘴唇,亲上去,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张奇峰那兔崽子,也太好命了吧……
这么想着,黎元淮忽然停止了哭泣,满脑子都是晏飞白欺身向她自己的……
什么?
停!
黎元淮啊,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呀?
人家,根本就是,对女人没兴趣的那种人你知道吗?
亏你还总觉得他对你是不一样的,觉得他的一切毒舌和欺负都是“骂是爱打是亲”。
哎,这世道多险恶啊,骗财骗情骗色的社会新闻多了去了,你这个只识得唱戏二字怎么念的姑娘,竟然相信了青梅竹马可以白头到老的可怕故事,你可真是太幼稚太幼稚了!
想来,除夕那夜,张奇峰来家里串门儿,当着所有长辈的面说晏飞白护着她就像小狗护食时,她还天真的以为只是个玩笑,现在看来,这分明是赤果果的嘲笑!
当时,晏飞白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只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对着“心上人”笑得颠倒众生。
“应该是老虎护食吧?你晏爷会是小狗?”
张奇峰不知死期将至,犹自嗤之以鼻,“娇憨”非常。
“行,晏爷多厉害,晏爷多威武,连个炮都不敢点,拈着个兰花指,满院子乱窜。怎么,嫉妒角儿有把好嗓子,想来个乾旦跟角儿一较高下?可别班门弄斧啦,真叫我笑话。”
向来冷静自持的晏飞白当下便变了脸色,登时和他打作一团。
啧啧啧啧,这小两口打情骂俏时,倒也是旁若无人啊。
黎元淮摇头苦笑,复又幽幽叹息。
虽然这人的确毒舌难缠,可模样却真的是极好极好的。这风雪交加的凄凉夜里,晏家好好的翡翠白菜,就这么被张家的那头蠢猪给拱了,也怪可怜见儿的。
想来也是,晏飞白品貌好脑子好,就算毒舌、腹黑、占有欲强,黎元淮也仍然觉得这十里八乡的漂亮姑娘都加起来,也谁配不上他。
就连近水楼台的她自己,自然也是不行的。
所以,既然不能是她,那是个男人,倒也罢了,至少她是输在了硬件上,而不是软件上。
毕竟,硬件天注定,软件才靠打拼呀。
黎元淮这就想明白了,于是果断起身,愤愤然将手中的袋子扔到雪堆里,这还觉得不解气,又猛踩了好几下。
她脚上的雪地靴很软很暖和,可比那人让她舒坦多了。
“晏飞白!你去死吧!认识十几年了,你是弯的居然不告诉我!踩死你踩死你!”
她边踩边骂,折腾了足有二十分钟,才觉得好受了些,一转身,一挑眉,趾高气扬的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