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真的归来了。
……
虽不及宋稚眉眼艳丽,但亦像一块羊脂玉,润而不妖。
姜长婉带来的浴桶很大,足够她们两个人在里头打转了,再加上这屋里摆两个浴桶确实有些挤了,两人便一同沐浴。
逐月刚一走进这由屏风隔出的一番私密天地里,就被两个姑娘嬉戏玩闹时四溅的水花弄了一脸。
满脸水珠的逐月,无可奈何的将一桶温热水倒进浴桶。浴桶里只有少许浮浮沉沉的花瓣,不能完全掩住水面下的美好。
“小姐,夫人让我来问问你和宋小姐要不要一同去听戒逸大师讲经?”若泉声如其名,嗓音清澈如泉水叮咚。
但最近前来请愿还愿的香客众多,归来寺厢房吃紧,算上靖海侯和住持的交情,也只给了她们一个半独立的小院,里头有四间厢房。
“妹妹说自己不想去,我便陪她吧!”姜长婉随口将宋稚拿来做幌子。
“好啊你,明明是自己个儿不想去,居然拿我来当幌子。”宋稚将一个湿淋淋的帕子甩过去,将水花溅的到处都是。
“妹妹难不成想去吗?”姜长婉拿过帕子来替宋稚擦后背。
“我也没听过讲经,”宋稚回过身来,湿漉漉的乌发黏在脸庞两旁,显得她白肤胜雪。“听说周太后很喜欢听这位主持大师讲经?时常召他入宫呢。”
“我进宫陪着太后听过一回,那经文玄而又玄,深而又深,犹如天书实在难懂。若不是有年纪有阅历有学识的人,是听不进去的。”姜长婉轻叹一口气,眼神却亮晶晶的,反倒是像在回忆一件美事。
“姐姐若不想去,那便不去吧。我们沐浴之后,去外头乘凉好了。”姜长婉一听凉字便点头说好。
沐浴过后,宋稚穿了一件浅绿色的飘逸长裙,半掌宽的裙腰中间用米粒大小的珍珠缀了一圈,如黑缎般的长发只用绿飘带松松一束,上面无任何装饰,犹如竹之精灵。
姜长婉则着一身藕粉色的纱裙,这纱名叫星光碎,在月色下尤美,会有点点星光,如梦似幻。她长发微湿,故而只挽了一个低垂的花苞。
两人坐在小院的藤椅上乘凉。
暮色四合,百鸟归途。
“谁让我天生聪慧呢?”
竹林间的晚风如轻纱拂面,竹叶摇曳如波,声动如水拍岩石。
“小姐,我去给你取件披风吧?”逐月觉得,这山上凉快的都有些冷了。
宋稚点了点头,若泉瞧了瞧逐月,扭头看向姜长婉,“小姐,你要不要?”
但最近前来请愿还愿的香客众多,归来寺厢房吃紧,算上靖海侯和住持的交情,也只给了她们一个半独立的小院,里头有四间厢房。
“不要,你去把咱们咱们带过来的酸梅汤端过来。”姜长婉难得在夏日有这么惬意的时刻。
但最近前来请愿还愿的香客众多,归来寺厢房吃紧,算上靖海侯和住持的交情,也只给了她们一个半独立的小院,里头有四间厢房。
逐月和若泉对视一眼,笑了笑一同进了屋。
“姐姐也别太贪凉了。”宋稚道。
“呀!”姜长婉一声轻轻的惊呼,“妹妹快看,那有只松鼠。”
宋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一只棕褐色的小松鼠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它手里捧着一个野果,模样憨态可掬,见到人了也不怕,眼珠如乌豆,看着又可爱又机灵。
两人一鼠对视了一会,它转身就要跑。
“别跑呀!”姜长婉叫了一声,这小松鼠居然真的站住了,还回过头来好奇的瞧着她们。
姜长婉往前走了几步,那只小松鼠还不动,姜长婉便起了要捉它的心思。可姜长婉又走近几步,那小松鼠便跑几步。
“妹妹不吃吗?”姜长婉扬了扬细叉,吮了吮自己唇瓣上的甜汁。
“姐姐?”见姜长婉往竹林深处走去,宋稚连忙跟上。
“嘘。”姜长婉对宋稚比了个手势,“我要捉它。”
那小松鼠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居然立刻跑走了,姜长婉连忙跟上。
“姐姐!”宋稚刚想跑,裙摆却被一根冒出地面的老竹笋给勾住了。
待她把裙摆拽出来的时候,就只见到那一抹藕粉在竹林间晃动,眼看就要不见了。
“姐姐慢些!”宋稚连忙朝那个方向跑去,却一下失掉了姜长婉的踪迹。
宋稚在竹林里头呆立片刻,这四面的竹子都长得一个样,她分不清方向。
忽闻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宋二小姐可是要找那位穿粉色裙子的姑娘?”
宋稚背脊一麻,只见她右手边,站着一个模样清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