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熙夜摘下大拇玉扳指放在案桌上,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冷冷道,“王林,等下将奏折送去长乐宫。”
太后不是喜欢替他掌权吗,那他就统统送给她,反正这龙椅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的也永远得不到。
王林唯唯诺诺的点头。
“你退下吧。”
王林匆匆退下,偌大的崇政殿只剩下段熙夜一个人。
冷清至极。
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歇息。
一个人的宫殿,住久了,就会觉得孤单,是该找个人来陪他了。
欢姐儿。
段熙夜默念着这个烙在心上的名字,心猛地刺痛。
“皇上。”
女子带着面具,声音恭敬却又冰冷。
段熙夜睁眼看着来人,皱着眉,似是不耐烦,“她又有什么事了?”
那人上前,躬身将信封递给段熙夜,段熙夜接过信封,用力撕开,掏出里面的信,摊开后迅速的看着。
他的眉心在舒展与紧蹙间不断变化,最后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淡淡道,“苏烟,告诉她,就说朕知道了。她想做什么让她尽管去做,到最后朕自会助她一臂之力。
下去吧。”
苏烟颔首,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心烦意乱的段熙夜,眸子里充满了爱恋,面具下的脸上露出苦笑。
你的心里,不是谢虞欢,就是她,那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是不是只有在你醉酒时,我摘下面具,你才会碰我?
罗嘉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抬眼看看天花板,又看了看房内的构造,一脸迷茫。
他想喊人,却发现喉咙干痛,直起身子,却觉得后脑勺生疼,像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