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礼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他拳头紧握,青筋暴起,隐忍着自己的愤怒,他用力的拽着谢虞欢的肩臂,想听她说是假的,是骗他的。“你再说一遍,为什么?”
不可能,他不相信,她从不喜与别的男子有任何接触,在她身边关系好的男子除了他,就是谢虞承,谢虞渊,还有……段熙夜,可是段熙夜年岁比她小,她一直把他当弟弟不是吗。
肩上的疼痛传来,谢虞欢皱眉,饶是她是练武之人,她也觉得疼。“嘉礼,你先放开我。”
“为什么?告诉我,他是谁?是段熙夜对不对?”罗嘉礼气急败坏。
谢虞欢猛地收回自己的被罗嘉礼抓着的臂,冷声道,“你无需管那么多,他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嫁给你就行了。”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们认识那么多年,如今我想娶你,你不愿嫁,应该让我知道一下为什么吧。是不是在军营中你遇上了什么男人?”
“不是。”
“是不是段熙夜?”
“不是。”那就好。
“是不是你用来搪塞我的借口?”
“不是。”
“是不是……”
“你勿要再问,我的确早有意中人,我今日还要进宫,就先走了。”
谢虞欢睨着生气却又不敢发火的罗嘉礼,径直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看到一男一女的匆忙逃离的背影,无奈叹气。
“渊儿,晴云。”
两人定住,相视一笑,尴尬的扭头看着她,异口同声,“二姐,好巧啊。”
“哦,这么巧来偷听我们讲话?”
“二姐,你别这么说,我们也只是路过。”女子娇笑着拉着男子过去到她身边。
罗嘉礼也出来了,他看了他们三个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姐,怎么办?嘉礼哥哥好像生气了。”
谢虞欢盯着他的背影,久久才开口,“没事,走吧,待会儿我们进宫。”
马车上,谢虞欢心神不宁,手心里出了汗,她有些紧张,很快,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
孟朝歌。
她在心里默默的念出了这么多年每个午夜梦回她所呢喃的名字。她虽然很早便身在军营,但对朝中的事却也是知道的。
例如,孟朝歌少年便称相,实乃史上第一人。
例如,孟朝歌心思缜密,运筹帷幄,令太后和上官家都忌惮三分,侯爷见了也不免让他三分。
例如,孟朝歌被一些女子称为皇城最好看的男子。
……
有关他的一切一切,她都知道。
其实,自小时候初见,她还从未与他再正面见过,她还不曾与他认真说过话,除了……。
“二姐,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谢晴云坐在了谢虞欢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