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金城内雨势稍减,蓝衣文士身上的龙形纹身缓缓隐入体内,与此同时,蓝衣文士也恢复清明,看着下方获胜的东林军将士正向自己欢呼、哭泣,心神一松,摔了下来。
这可吓坏了下面的东林军将士,他们急忙跑到跟前,发现蓝衣文士并无大碍,只是脱力严重,便一起将蓝衣文士举在头顶,高喊道:“道祖神威,威震环宇道祖神威,威震环宇……”
蓝衣文士也被东林军将士的激情感染,跟着众将士一齐欢呼起来。可这时,一只大手抓来,蓝衣文士被一个身材略显魁梧的将领抓起,扔到一旁,众将士看清来人后,无人上前拦阻,因为来人正是东林军少将军张柏。
张柏愤怒的铁拳打向蓝衣文士,哭泣着,怒吼道:“为什么,你有如此威能,却还要牺牲我数万将士?为什么,我家惠儿会出现在这修罗地狱当中,那皇宫之中又是何人?为什么,她身着红衣,愁容满面,却还能力敌妖兽……”
众将士急忙将哭泣的张柏从蓝衣文士身边拉开,蓝衣文士此时已是鼻血满面,嘴斜眼歪,但看到张柏挣扎几下后,竟然摆脱众人,再次向他打来,急忙在掌中结印,口中默念道诀。张柏再次贴近蓝衣文士,没等挥拳,就晕倒在一旁。
看着晕倒在地的张柏,蓝衣文士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破开的伤口一阵疼痛,便对赶来的道士军说道:“你们几个快去准备,少将军中了妖法,必须及时救治。”
众人听到此话后,急忙上前,将晕倒的张柏抬离此地,去准备救治的营帐。他们走后,蓝衣文士小声嘟哝道:“还好提前给张柏下了药,不然今日我非被他打死不可。本来还想等深入西山国后,再催动这药阵,看来不提前发动是不行了……”
当晚,醒来的张柏将浑身包裹纱布的蓝衣文士,请上临时营帐的主席,自己则跪在下面,双手将一根荆条端在头顶,说道:“道祖恕罪,我张柏一时中了妖人的道法,竟污蔑道祖,险些伤了道祖性命。”
外面的东林军将士都被张柏下令不得进来,只能在营帐外,恳求道:“道祖莫怪,少将军也是一时着了妖法,他身上可还重伤未愈……”
蓝衣文士站起身来,冰冷的眼神扫过众人,缓缓道:“少将军领兵,念及一时同袍之情,误失战机,更是害了三万八千名将士殒命,二万一千名将士不能再战,这是东流国自建国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战。仅这一条,他如何能够回去面对圣皇,面对他的父亲,现如今的兵马大元帅?身为领兵更是中了妖人的道法而不自知,妄图将我扼杀于此,险些使我丧了性命,叫我如何不对他加以责罚,以示众人?”
没等蓝衣文士说完,外面的东林军将士又喊道:“恳求道祖网开一面,不要责罚少将军恳求道祖网开一面……”
“你们不要在为我求情了!”张柏喝道:“我张柏甘愿受罚!”
“好!张柏,我且问你。”蓝衣文士俯下身子,正色对张柏问道:“你可愿意领着残兵,去平定西山国,完成圣皇的伟业?”
张柏听到这话,本想一口答应,可是一转头,看到外面一众带伤的将士,开口道:“我……”
蓝衣文士见张柏看了一眼东林军众将士,急忙暗结一印,张柏浑然不觉,下意识开口说道:“我张柏愿组织一只敢死军,深入西山国,完成圣皇伟业!”
蓝衣文士点了点头,笑道:“好!少将军不愧是我东流国的好儿郎,我已将那阵基材料凝炼成这三色玉石,希望你能完成伟业,带着这只敢死军,有去有回。”
张柏接过一个白、红、黄三色相间的玉石,说道:“定不辱命!”
蓝衣文士一拍张柏肩膀,说道:“少将军,老道我就祝你好运吧,道士军已经油尽灯枯,不能再战了,我会将他们带回,以保存战力,希望我道士军到达东平城之前,就能听到你们得胜的消息。”
张柏重重的点了下头后,站起身来。走出帐外,喊道:“我张柏,东林军少将军,东流国最年轻的将星,将组成一只万人敢死军深入西山国,诸位将士可有人愿同前往?”
众将士相互看了一眼后,此起彼伏的喊道:“我们愿意,我们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