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骑着马悠然走在这新开的道路上,心中感慨万千。却不知道钻入马车的蓝衣文士正气喘吁吁的接过道童送来的丹药,一口吞下,暗想道:这阵法消耗太大,明日需得在长生观多挑几个年岁小的道士军来,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
大军突然抵达福安城的消息,不久就传到了城守府,可张柏看到城守只派来了个领兵帮着大军安顿,脸色渐渐不善起来,向这领兵质问道:“城守好大的架子,我堂堂东林军的少将军,领着十万大军到这福安城兵营安顿,他竟敢不来?”
领兵急忙解释道:“将军莫怪,城守祝大人家父昨日病故,现在正在家中操办丧事呢!”
“祝老头死了?”蓝衣文士突然插嘴道:“快带我去看看。”
张柏被蓝衣文士这一打断,也不好继续质问,跟着蓝衣文士来到城守府。就见城守府里外挂着白布,一帮披麻戴孝的人正来来往往,一阵阵哭泣声从里面传来。
蓝衣文士听着哭声,更是着急,几步窜到灵堂附近,看着还未扣上棺椁的棺材,里面正躺着一个面容矍铄的老者,丝毫不似死人模样。蓝衣文士忙向周围问道:“祝老,走得安详否?”
张柏跟在后头走了进来,看到棺材里面老者模样,又听到蓝衣文士这一问话,奇道:“老人家分明还活着,怎么你们就要办丧事?”
话音刚落,披麻戴孝的众人就怒目而视的盯着张柏,看得张柏浑身不自在。蓝衣文士急忙训斥道:“无知之辈!祝老乃道家火修,虽死却精气不散,故与活人无异。”
张柏悻悻然道:“道祖说的是!”却不想一旁的中年人开口说道:“少将军,祝某劝你还是早日去那长生观点些军士,赶紧赶路吧。”
张柏听到这话,料想这定是城守,于是摆足了气势,刚要张口,却被蓝衣文士抢先道:“快去,点那五百道士军去。不要打扰我与祝家兄弟的叙旧。”
张柏心中郁闷,没想到自己没有在城守府立威,反倒被赶了出来,一气之下,带了几十人骑着快马奔着长生观方向去了。
晚上,到了歇亭附近,张柏一行人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箱子,议论纷纷,甚是好奇。
派手下一打听,才知道前些日子里屡次打劫的盗匪碰了硬茬子,被杀了好多人,还故意留下这搬不走的一箱金银嘲笑盗匪的不自量力。这箱子立了有些日子了,也未见何人能把这箱金银搬走。
张柏一行人也是惊奇何人有这本事,想试一试这搬不走一箱金银究竟有何奇异之处,却听到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放眼望去竟有几十匹快马直奔而来,而且最前面的匪首正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屠刀高喝道:“你们这些肥羊还不留下腰包和那箱金银,快滚么?”
张柏一行人一看劫匪如此嚣张,也高声喝道:“哪里来的毛贼,如此嚣张!”
匪首一看张柏军人打扮,更是快马加鞭的冲向前来,将手中的屠刀向张柏劈来,嘴里还骂道:“假冒军官就想吞了老子的金银么?”
张柏看着屠刀劈来,心想:老子今天憋了一路火了,你们这几个毛贼正好帮我消消气。
腰间的水滴状的玄铁化作包裹全身的铠甲后,张柏裹着黑铁的拳头打向匪首。
匪首被张柏这一拳打飞出好几丈远,吓得其他的劫匪赶忙勒住疾驰的马匹,扭头就向远处跑去,也不管自己的老大了。
张柏走到匪首面前,浑身漆黑的铠甲在月光的映衬下,宛如恶鬼降临一般,吓得匪首瑟瑟发抖喊着:“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