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一人白衣长袍不做修饰,却收拾的工整极是干净,脸上亦是白白净净微笑温润,很是亲切近人。
两人靠近之后站定,那拍掌少年接着说道:“听说红魁此次外出是去了卧龙郡,还受了些轻伤,不知可痊愈了?”说着目光落在姬红琳身上游走一番,好似要看伤在哪里。
王册闻他言语关切,知实是一番惺惺作态。又想起红魁之名,不禁一阵疑惑,怎么好似艳名远播的花魁似的?如此想着便多看了姬红琳两眼。
姬红琳似是未听出那少年言语中的讥讽之意,笑着回道:“劳姬少如此挂怀真是让红琳心下惶恐,可惜了我平安归来,一定要你很失望咯?”
那姬少仰身打个哈哈,说道:“红琳岂能如此误解我?我们同属姬氏,又长你半岁算是族兄,关心一下族中后进乃是应该的。”
王册闻他两人言语中均是夹枪带棒,便想着恐怕不仅没有什么兄妹之情,反倒像是有着深仇大恨才对。
又闻一阵纷乱脚步急来,见得一行数人均是粗布短衫,簇拥之间已上前齐齐将姬红琳护了起来,看向那姬少二人皆是怒目相向,戒备满满。
有人行至姬红琳近前,问道:“小姐没事吧?”
姬红琳摇了摇头,示意无妨。
如此一番动作,引的不少广场行人驻足,纷纷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王册隐隐听得人群议论声有诸如:红院,李修云,姬少元!一类的称呼,想着那姬少应该就是姬少元了,他身旁那人应该便是李修云,只是红院又是指什么?
姬少元被那对面数人盯着也不慌张,反倒是故作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说道:“红琳,瞧你这群红院拥趸虎视眈眈的,怕要将我这个族兄生吞活剥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李修云上前一步,说道:“姬少多虑了,他们挂念红魁已久,此时当是害怕你误了他们慰籍相思的吉时才对。”
话音刚落,围观众人便是一阵轰笑。围观之人有男有女,女子均想:这李修云也太口无遮拦了些,怎可如此毁人清誉。
王册看得明白,已知那红院便是指将姬红琳护住几人,终于明白先前那准备二字是因何而来。心头亦是一阵恶寒,心想:这人还真是不开口则已,开口便是杀人于无形。
见那红院中人,有人立时气的满脸通红,戟指着李修云怒道:“你休得胡言乱语,小姐清清白白心地善良,由不得你们如此侮辱。若是再口无遮拦,我就是拼着触犯院规,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红院几人同仇敌忾,皆是齐齐踏前一步。
那姬、李二人却是将威胁视若不见,全然有恃无恐好整以暇的笑而不语,好似在说:来吧!我就怕你们不出手。
一时间场上暗流涌动,双方剑拔弩张。
忽闻有人说道:“常言说好狗不挡道,观二位亦是人中龙凤,莫非好好的人不做,偏要要做那人人喊打的拦路之物?”
姬少元闻声一僵,许是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形有些愕然。回神之后已是面沉如水,看向声音来处,见是姬红琳身侧那教书先生打扮的年轻人,心想:自父亲主姬氏以来,何曾有人敢如此当面辱骂?
如此一想已是怒火中烧,又见那人气息莫名,便又强制忍下,寒声问道:“你是何人?”
王册一板一眼的行礼回道:“小人不过是姬小姐的陪读,贱名不足挂齿,就不禀了,免得污了姬少耳中,听着心烦!”
姬少元闻他语中猖狂疏无敬意,已怒火充塞胸臆,好似胸口积了座火山似的,直烧的心头灼烫,手掌伸了又握,握了又伸,终是有所顾忌没有出手,冷笑着说道:“既然是红琳新欢,我这个做哥哥的也要给些面子,就不搅人好事了,来日方长。”说完冷脸领着李修云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