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临花吐息之间轻笑一声，说道：“煞母既成，你好像也没什么用了，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你？”

她口中欢声笑语，却是说着生死，更是冷冰冰的好似理所当然。说完伸出纤细玉指点在季夏厚实的胸口轻轻一推，便双手撑住，丰满婀娜的身子开始有规律的律动起来。

修道者不生情爱，也不介意在修炼之余顺带享受一番肉体的原始愉悦。只是她虽行着人事，脸上依旧淡漠的不带丝毫情绪，好似正做着一件极稀疏平常的事。

季霄回道：“虽说煞母已成，季夏却还是有用之身，您慧眼无双，当时明白物尽其用的道理。”说着挺身迎合，虽是在谈论自己的生死，却平静的好似在论及他人。

姬临花咯咯一笑如花枝乱颤，好似浮海生波，笑道：“那就先将你留着？只是，你会不会尽心尽力物尽其用呢？”

季夏也不知为何，额头开始沁出细密的汗渍，好似并不觉得愉悦，反而是感觉痛楚，双手亦紧紧的握着，咬着牙根说道：“自是不敢生出二心，老祖明鉴！”

姬临花说道：“没有二心最好！嗯。。。”说着吐出一声酥麻入骨的娇媚喘息声，而后身子一软爬倒下去，如瀑的长发好似一片黑色的绸缎，倾泻着覆盖住两人身躯。

她脸上微见红晕，呼吸娇喘，开口时语气慵懒，说道：“本王可以放弃探究剑诀，也可以允许你们开山承道，甚至是可以帮助你们复辟荣光。却也能一念之间，断了你们传承。是生是死，就看你接下来会否识时务。”

季夏闷哼一声，身子紧紧的绷了起来，额头上青筋暴露汗出如浆，好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楚。如此数息才瘫软下来，脸色已是苍白如纸，喘息说道：“定当皆尽所能！”

他这一番话说的信誓旦旦却是有气无力，好似被抽了筋骨一般，含着深深的疲惫。

姬临花冷笑一下，也不知想着什么，长长的指甲挑上季夏颔下，嗤的一声便冒出一丝血迹，声音渐冷，说道：“此事成了，你想要的一切都会给你。若是失败，呵呵，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说完起身披上一件黑丝轻纱掩盖住姣好的身段，挥了挥手，冷声说道：“退下吧！进展快些，我的耐心有限。”

漆黑的夜色渐明，看着将要天亮，闹市中依旧人声喧哗，好似不见日夜轮回。

季夏从未后悔当初的选择，想着人活于世若没有一番过人的成就，又拿什么证明活过？心头便愈发坚定。

念及此处已是出了承天门，回身看着浓稠黑暗中紧闭的城门，就像是一张暗中蛰伏的将要噬人的巨口，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想到那姬临花的喜怒无常，便感觉好似生死边缘走了一圈，依然心有余悸。

随即又释然一笑：鼎炉！鼎炉！谁为鼎？谁为炉？不到最后一刻不见分晓。

心念微动，母珏已是出现在掌中，随手点拨一番，脸色立时冷了下来，心头暗骂一声：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随即又想，不过是一介蝼蚁，便又不再挂怀。抬眼时见得天空尤挂着半轮将隐未隐的明月，忽然就觉得好似看到了那双清亮的眸子，好似一直都被静静的注视着，便又心头渐暖，倏的一笑，念叨道：“这个时节，宗门应该在大比吧。”音未落，已身化作流光而去。

星云崖上嗷呜的嚎叫声连成一片，似有惊怒，又似惊惧，好在此处孤僻又有阵道相阻，否则恐是要吵醒很多人。

冬季是在向着冷笑笑嚎叫，也不知为何，满满的戒备敌意。

冷笑笑知是将它吓住了，也不恼怒，伸手抱住，轻轻安抚起来。却是刚才一瞬，也不知为何，突然泛起一阵莫名的心绪波动，好似入了魔障一般气息混乱元力暴走。

虽是短短的一瞬，此时想来尤觉心悸，思前想后也得不出个答案，想着许是虽然放下，却还是生了些心障。

如此想着便决定闭关一段时间来化解，走出屋门的时候，见得朦胧的天色下，山道上已是人来人往，知晓今日是大比最后一日，也未做多想，自去了地灵峰见性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