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息以待十数息之后,见那血魔是毫无动静,立时一阵哗然。
吴勇心下亦是愕然,心想:城主言之凿凿言说此人乃是魔族余孽,当是有十足的把握才对,怎会如此?
姬红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寒声说道:“无凭无据栽赃陷害,今日之辱红琳定会铭记于心,你回去告诉关渠,来日定有后报。”
吴勇回神已是满头大汗,连忙说道:“姬小姐息怒,此事。。。”
他还待多说,忽闻的一声冷喝:“滚!”抬眼见得姬红琳气的俏脸煞白,哪里还敢停留,只好挥了挥手,领着甲卫逃也似的去了。
待到围观人群散去,姬红琳回想起若是被坐实通魔罪名的后果,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冷目如电扫向战战兢兢的冯幕,一言未发便抽掌挥了出去。
闻得啪的一声脆响,便见那冯幕被抽翻在地,抬起脸时已是嘴角溢血,左边脸颊肿的老高紫红一片。
见他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说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是那姬少爷说此事成了可许我德善堂效命,我才这样说的!”说着已是言语惶恐,咚咚咚的叩的额头皮开肉绽,极是凄惨。
王册本以为此事是冲着自己而来,此时听闻两人言语之中竟是另有隐情,心下便愈发疑惑,暗暗想着:姬少爷又是何人?莫非也是姬家人?如此一想,便没来由的觉得苍临学院怕也不是什么安生的地方。
任那冯幕在地上磕的头破血流,姬红琳也不为所动,冷冷的对侍候一旁的黑甲六卫道过一句:“查清楚!”便转身进了灵舟坞。
王册紧随而去,远远听闻身后传来冯幕凄惨绝望的叫声,暗暗叹了口气。又回头望了眼远处楼宇,暗暗记住了关渠这个名字,想着总有一天要回来弄个明白!
城主府中,叙话两人言谈说笑其乐融融!
“修云远来是客,关某招待不周还望不要见怪!”关渠说着为对方斟满茶盏,脸上堆笑有些恭谦之意。
他对面坐着一白衣少年,那少年笑起来时微眯着双眼,笑容很是干净,看着人畜无害的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亲近意。
见他含笑说道:“关城主言重了!你为府君,我为姬少,虽各为其主实则都是为姬王效命,实是同僚,不用如此客气。”
两人正说着,厅外一人步履匆匆而来,正是复命归来的吴勇。他躬身行礼目不斜视,回道:“血魔石毫无反应,已经放他们去了!”
关渠闻言微怔,侧头看向那白净少年。
白净少年皱了皱眉头,若无其事的说道:“山野流言不可信倒是我小题大作了!不过关城主也不用放在心上,如今魔族现世,您小心一些算不得错。那姬红琳就是心有不满,也寻不到什么由头。”
关渠心想:你哪里知道我的目的本就不是姬红琳,而是那个年轻人。姬红琳不过姬家一个弃子,何须担心!如此误事怕是要引的府君不满了。
他心中满是忧虑,脸上依旧笑道:“让姬少失望了,还望修云在姬少面前多多美言,莫要因此对在下生了嫌隙才好。”
白净少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关城主无需多虑,姬少是明事理的,不会因此见怪!”说着起身说道:“既然此间事了,我也该趁早回去,就不打扰关城主了。”说完起身就走。
关渠见他归心迫切亦未挽留,恭送远去后,方心头嘀咕道:“此事还需尽早禀报府君才好,真是得不偿失。”如此想着摇了摇头,转身急急去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