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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气的登时轮胳膊挽袖子就从酒桌上下来了,“你你你个误国老贼!老夫当年给大魏攻城掠地所向披靡时,你还没出来呢!老夫若胸无点墨,那是谁给你们宇文家东征西讨出谋划策的?你这奸佞颠倒黑白,任重唯亲迟早误国!”
太宰一怒,鹫目肃杀:“够了!姓王的,你要与孤杠上了?!”
这王老头周身的群臣忽拥的全都起身去把他围起来,七嘴八舌的拉架劝说。
我险些坐不住了,刚要吼两声,
却听一声大吼!
那王老头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用那干瘦的像枯木或是鸟爪的手、死命扒开群臣,歇斯底里的怒吼:“宇文护!老夫忍你很多年了!从那年华胥被你们宇文家逼走,从那年你毒杀元氏皇帝扶闵帝继位,从那年你逼死了独孤信、赵国公,这江山就要变天了!老夫本以为是文帝心狠不容独孤信,没想到你的心更狠,竟不容同宗兄弟、有德能之人为帝,无德无能还胆大妄为要做这江山之主!你这老贼迟早要误国误民、害了吾辈半生戎马打下来的江山!老贼!你半夜就没梦到过独孤信和他的子女向你索命吗!!”
群臣惊骇,有人急忙捂了王老头的口。
有人赶忙跪拜叩首,高呼“下官闻此不敬之言,万分惶恐!”
“下官惶恐……”
一时间,跪倒叩头的惶恐声不绝于耳。
听他们说起逼死独孤信旧事,我瞬间无法逼自己忘记这个义父就是杀父仇人了!
心如刀割,句句刀刀刺出血。
我该怎么办!杀了杀父仇人?我没那个本事!全场有多少宇文护的人?我不敢算!
眼前顿时昏花,恍惚了一切,
我没有娘,我只有一个唯我是从的爹。
韶华易逝,当年春风凄切。
我唯一的寄托,是别人要踩踏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