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藏书阁的苏遥羡,悠悠赶紧进了学堂。
下午程课骑射,公塾的学子皆换上轻便束袖的暗红色长袍朝骑射场而去。
“遥羡!”
青石道上,正束袖的苏遥羡,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便回头去看。
就见同样穿着暗红色轻袍的柳墨池阔步朝自己走来,面上依旧是清朗如春风的笑意。
看到这,苏遥羡微微转身停下了步子。
“世子。没去万春楼办事?”疑声开口,苏遥羡束好了袖看向柳墨池。
听到苏遥羡的话,柳墨池脑后滴汗的走到了他面前问:“办事。咳咳。你该不会是以为我经常眠花宿柳吧?”
“难道不是?”苏遥羡道,“去青楼不巫山云雨,你干去耍流氓?”
听到他的话,柳墨池嘴角抽了抽。
“咳咳。别看我这样,也是洁身自好的。”柳墨池额际滴汗开口。
他若是真流连青楼女子间,腿想必已经被父亲打断。
见他这么说,苏遥羡呆了呆问:“那你去青楼都干嘛?只干看美人?不叫人近身?”
那样的话,他在别人眼中大抵是有病无疑。
“吃饭。听曲。”柳墨池认真脸。
苏遥羡:“······”
······
盛梁殿骑射武场,后倚绿竹山峦,虽青墙高闱却不失阔广势威。武具罗列有序,马侍牵马而候学子。
程课名为骑射,实则有步射,马射,弩射。场内此刻有少年在挽弓试弩。
需射的靶子除却死靶,还有侍仆将手掌大的草靶以任意之态抛空,全射中,乃为上评。
能文武皆出类拔萃,全部上评的人甚少。
所以,无论有些贵公子能把经史,策论,诗词赋,字画,骑射,政治,军事等习至何种程度,只要靠家族势力不想来,并无人强求。
苏遥羡和柳墨池刚到,一个壮大的身影就挡到了两人面前,遮住了日头。
抬眸去看,就见一身形魁梧,臂如普通人腰粗,光着上半身,肤色古铜年逾五十左右的老者正瞪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