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信……”天帝皱眉看着紧紧将垂灯护在身后的渝信,最终长叹一声,“天规确实不过是个死物,也确实随时都可以更改,但垂灯毕竟是在天规未改之前犯下擅离职守的大罪。渝信,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一旦有神或仙擅离职守,给下界造成即便是一丝的变化,也会有无尽的后患产生,如此,你若让我只因为你而这般轻易地放过垂灯,我又该如何向天下苍生交代。”
“龙尘,数十万年之交,你不会不清楚我渝信,从来都不曾在意过什么天下苍生吧?”
垂灯在天帝说完那一席话后就一直挣扎着想从渝信身后出来,本就是她的不对,她理应受罚,而不是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渝信替她开脱。
渝信险些没有拦住垂灯,索性直接将垂灯拦腰一搂,紧紧地搂在怀中。
让他同意自己的女人去受罚,开什么玩笑!
“你不在乎,但我在乎。这天下万物,皆是我的子民,我必须对他们负责。”
一番话,双方都沉默了良久。
虽则渝信从不在乎什么天下苍生,但也并未觉得任何生灵都是死有余辜:“你若真要罚,那便罚我。让我同意让我自己的女人受罚,三个字:不!可!能!”
“不!该我受罚便就应当由我受罚,你又没有犯错,你凭什么替我受过!”
“凭我是你男人!”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渝信吼了垂灯,下一瞬,渝信当机立断地在垂灯后颈处击了一记,拦腰抱起垂灯,对着天帝道,“龙尘,我渝信从未拜托过任何人任何事,但我今日拜托你,替我照顾好她。她年纪尚幼,修为并不很高,你若真要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那便罚我。对外宣称便说是我诱导地她日日前来西荒与我相会。”
天帝有些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