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也把那包东西放进了水缸里,我是不是他的帮凶?!
现在他是不是要弑我?!
楚平用力捏了捏小八臂上的肌肉,小八觉出了疼痛。“哭啥?我不弑他们,我们就活不了。”楚平用手拍了拍小八的脸,“醒醒!弑了第一个,就象打开了水闸,后面的人,我也只能弑!”
“小少爷和小七,你也弑了!”小八说出这句话来,只觉得头顶上的青筋都在不停地跳动。
楚平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定定地看着小八:“小八,有些东西,没有办法,事到临头,我不能留下他们来指证我。你放的那包东西作用很大,可以使人反应迟钝那么一点点,从哪来的?林家有书,看一看然后找镇上医馆配好就成。还好我已经备下了。”停了一停,“我已经把林家大院烧个干净,你是青历县张村人,但你现在还不能回去,这件案子很大,等过了这个风头,你再回去。”
小八注意到火堆旁,有两个大大的包袱,一时间觉得天地荒芜,没有任何主意。
“吃点东西,我们这几天要紧着赶路了。”楚平丢给小八两个饼子。
楚平和小八白天基本寻个山洞歇下,夜晚则紧着赶路。楚平那两个包袱里,几乎把林家最值钱的全部卷了来,小八注意到里面还有些书。师徒两人在路上和休息时几乎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小八,想家吗?”楚平烤着一只打来的野兔。
小八点点头,又迟疑着摇了摇头。
楚平轻叹了一口气:“你怕我?”
小八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只是傻傻地看着楚平。
楚平缓缓脱下身上衣服,“帮我数数,有多少块伤疤。”
小八老实数了数:“八十九块。”
楚平光着身子,将一条野兔腿递过去:“还有下面的,屁股上和腿上,一共一百二十五块。小八,为什么他们可以打我们骂我们而我们不仅不能反抗而且还要老老实实地服侍他们?为什么小八?就算我们象狗象牛一样地给他们做事,他们又会怎么对我们!”楚平指着自己左手手臂上那个深深的刺目的“林记”伤疤,“这是我十六岁时烙上去的,那时我已经得这样的痛了,呵呵。你呢,如果你现在还在林家,再过两年,你也要有这个记号。”
小八呼吸有点急促。
“现在,你帮我把这块皮割掉!我他奶奶的绝不是林家的家奴!”楚平将割兔的小刀递到小八手上。“来啊。”
小八惊惶地看着楚平,手一抖,刀从指尖滑落,声音带着哭腔:“师父,我不敢。”
楚平捡起那把小刀,静静地说:“那里有一块止痛断血布,你给我备好。”也不看象是微酗的小八,右手刀光一闪,手臂上那个“林记”连皮带肉已生生被这一刀揭了去!
鲜血顿如泉涌。
楚平脸色发白,汗珠几乎是瞬间就布满了全身。
小八把止痛断血布给楚平覆上。
二十多日的晓宿夜行,楚平和小八已离了沙河县有五六百里地,到了丰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