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

女子冷漠的声音让少年琉璃般的眸子瞬间破碎。

“为什么？”夜白曦的声音有些飘忽，“你明明知道我……”

“我们是不可能的。”顾言冷冷地看着他，“你很清楚。”

这是江湖世界，师徒本就是禁忌，更别提他们现在是正邪两面的对立方，何况，在拖油瓶眼里，她可是个快死的人，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没有可能性的。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去？为什么要让我去当武林盟主？”夜白曦突然激动起来，双眼发红。

他几步冲到顾言面前，用力地将她禁锢在怀里，像是溺水之人死死地抱紧唯一的一根浮木。

少年低哑的嗓音带着哽咽，几乎是在哀求。

“我们离开吧好不好？我不要明夜山庄，不要武林盟主，什么都不要，就算……就算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也没关系，我可以陪着你……你不会孤单的，我可以陪你一起死……求你……不要把我推给别人……”

他遍布黑暗的生命里，只有这一缕微光。

就算还有日曜般炙热夺目的光又怎样，那都不是他要的，也不会属于他。

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将他推给别人？

周身仿佛要将她骨头揉碎的力道让顾言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看来正常走流程是行不通了。

夜白曦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女子说话，正欲开口，后颈却蓦然一痛，眼前顿时黑了下去。

“主人，谈判失败了。”

顾言接住少年的身子，神色淡淡，“嗯。”

“主人你打晕叶灵毫无意义。”难道要让他这样去拜堂吗？

“嗯，就是让他消停一会儿。”她没兴趣陪他在这演肉麻兮兮的苦情戏。

“……那主人打算怎么让叶灵答应成亲？”就现在这情况，怎么都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