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看来刚才是变声药的药效过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猜测，不过确定了想法之后，顾言还是忍不住呵呵了，“也就是说，那老东西费尽心思，还不惜捞了个美妾回来，就是为了晋升皇帝身边的一级公务员？”

图的什么呀？

这为了武学，牺牲也是挺大的。

夜白曦送走夜父，刚一回头，就见顾言将兜帽网往上掀了掀，一向平淡无波的眼眸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极为罕见地多了几分同情。

夜白曦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被冤枉而露出那样的眼神，心底蓦地一软，走到她身边坐下，笑意清浅，“最近一直待在山庄里，无聊坏了吧？要不要下山去走走？”

顾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其实有点想问“你是不是亲生的”，想想还是算了，只默默点了点头。

拖油瓶的人设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这么敏感的问题，要是不小心刺激到他让他进一步黑化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剧情已经被腐蚀成这种德行，她的主角光环就更不能丢了。

见顾言答应，夜白曦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真实，“你想去哪儿？”

“随便。”其实我只想怠惰在家。

……

夜白曦的出游计划泡了汤，因为第二天，明夜山庄就迎来一位意想不到的的客人。

山门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从上面走下一位青衣女子，形容温婉，体态婀娜，但眉眼间又隐约凝着一股江湖人的英气。

夜白曦早就被夜父安排在山下等着，因为对顾言的失约让他心中郁闷不已，周身缠绕着丝丝冷冽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