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曦回神,苦笑着摇了摇头,认命地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走向了软塌。
看她这样子,是不打算吃饭了。
从认识开始,她对自己就没客气过,偏偏他还就心甘如怡,当真是贱骨头。
漆黑的眸扫了一眼床上背对着他的纤长身影,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一定要留住她。
那是他黑暗四溢的生命里,唯一的光源。
……
顾言在明夜山庄住了五个月之久,这五个月里,她的日常就是,每天面无表情地面对自己的拖油瓶队友在自己面前表演傻白甜,请教自己该怎么扩大自己的势力复仇,然后走流程地威胁一句“自己解决不了就别来见我”,最后看着他完美地一步一步排挤原配和原配儿子,掌握明夜山庄的实权。
这一日,夜白曦在自己院中练剑,顾言坐在一边吃点心,没多久就听院门口传来一声,“见过庄主。”
顾言刚把一盘点心收进斗篷,就见夜父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似真似假的笑意。
夜白曦在听到动静的瞬间就收了剑,夜父只见到一到似雪的银光在眼前闪过,再定睛看时,夜白曦手中已空无一物。
“父亲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夜白曦迎上去,态度比起之前的娇纵,更多了几分温顺。
夜父晃了晃神,探究地觑了他一眼,旋即笑道,“这几日有些忙,难得有空,就来看看曦儿,怎么,为父可是打扰你练剑了?”
夜白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树下毫无反应的女子,心下叹了口气,“怎会,没去给父亲请安是儿子不孝。”
两个人又打了一会儿太极,夜父才轻叹道,“此前惊风坠马之事,曦儿有何想法?”
夜白曦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面上却浮上几分恼意,“父亲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害的他?”
“我这还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夜父皱眉,“此事我已派人调查过,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意外,但是惊风的底子一向很好,怎么会因为坠马就摔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