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看着少年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嘲讽，“当然，你也可以指望叶灵来救你，只是依我看，这更是希望渺茫，那个女人弑师叛逃，还偷走了掌门金令，是我们逍遥派不共戴天的仇人，此等狼心狗肺的女人，怎么会为了你而孤身犯险？”

夜白曦垂着头没有说话，被绳子吊起的双手却紧握成拳，指缝间隐隐有丝丝血痕。

听着司徒隐的话，他的眼前，仿佛又闪过记忆里那个女子的影子，平静淡然，古井无波，好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牵动她的情绪，不管什么，她都可以说丢下就丢下，也确实是没心没肺。

但也正是如此，这样不能被任何东西打动的她，怎么可能会偷什么掌门金令？

不过有一件事，司徒隐倒是说对了。

夜白曦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干涩的双唇微动，说出了几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说得对……她的确……不会来……”

就算是徒弟，在那个人眼里，他也不过是个可以随时丢下的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楚月坐在司徒隐身边，眼神复杂地望着对面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叶灵那个贱人，真是走到哪里贱到哪里，就只会靠着她那张脸勾引男人！

想到几日前，她下山之时偶然遇见这个少年，听说他在打探叶灵的消息，便主动去搭话，打算从他的口中套出叶灵那个女人的消息。

毕竟，她认识叶灵十几年，从没听说她跟山下的什么人有交集，这个少年，必定是她坠崖之后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