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惊讶不已,于是,她赶紧伸手去唤醒司马笠。可是,这时的司马笠早已起身,他半蹲在阿箬身旁,静静地观察着。
“看样子,他们准备动身了!”阿箬判定到。
司马笠没答话,看样子是赞同于她的,但很快阿箬又补充道:“但是,面前一块峭壁,身旁一条湍流,分明无路可走,他们又要往何处去呢?”
司马笠盯着前方,良久,他忽然问道:“今日初几?”
这个阿箬倒是非常清楚,“初八!”
只听司马笠一声冷笑,而后淡淡道:“我明白了!”
“什么?”阿箬很是不解。
“你瞧那月亮,再看那河!”司马笠伸手指了指。
月亮,河?阿箬被问得一头雾水,但她还是依照司马笠的指示抬头望月,只见那月如弯刀,是很明显的上弦月。她再目光下移,去看那河水,水流略显湍急,但是,水势似乎不如昨夜。
阿箬眉头紧蹙,似乎想起了先前在姚关府志上见过的有关于月亮圆缺与潮汐变化的记载,“正是了,初一十五涨大潮,初八廿三显河滩!今日初八,不正是河水下退,露出滩涂的日子吗?”
想及此,她立刻做出了判断:“难道,那滩涂之上,便有通向他们巢穴的道路?”
司马笠点点头,眼神中带着对她的嘉许:“难怪容隐之对你赞赏有加,看来,确实不是个蠢材!”
阿箬一听此话,没有半分高兴,她只狐疑,难不成眼前这人一直以为我是个蠢材!他竟如此瞧不起人!